番外67:南袁重逢之風止意難平(第1/2 頁)
平定嶺南,得勝歸來的女帝,連將士們的慶功宴都未來得及出席,便一股腦地入了御書房,處理了諸多需她親批之政。
而當她再走出那大殿之時,夜色已深,星辰點點。
自登基以來,慣愛犯懶的南輕,倒是頭一次覺得這永安宮離御書房著實近了些。
以至於,她渾噩的思潮尚未明朗,抬頭間便已見那牌匾。
只是...南輕原以為自己出徵後,袁洛會搬回丞相府,再也不願踏入這宮殿半步。
然而,宮門前燈籠高掛,大殿內燭光搖曳,分明是有人在等她歸來...她呼吸一滯,揮手遣散了隨從,緩步入內。
從宮門到殿門不遠的距離裡,南輕在腦子裡做了許多的設想,她甚至猜想,袁洛或許只是板正地坐在凳椅之上,等著以臣子之名向她那夜的拒絕而道歉。
那夜,她實是有些狼狽,彷彿再一次經歷了二十年前的那場哭求,又一次毫無尊嚴地被心念之人狠心推開,以至於到了嶺南,即使收到袁洛的來信,她也不敢回覆一封。
南輕眸色幽深,搭落在殿門上的手遲疑了一瞬,才稍用力將門推開,但那向來清冷端莊之人,雙頰泛紅,一臉醉態地坐在凳面上的場面,卻是她始料未及的。
“子君...”袁洛雙眼迷離,瞧見來人後遲疑了一瞬,才委屈地喚了她一聲,“你怎麼才回來呀,我等了你好久啊...”
久到,我以為你都不想再見我了。
袁洛放下手中的酒壺,雙手撐在桌面緩緩起身,踉蹌地朝著南輕走去。
“小心。”南輕一把接住險些摔倒的人,溫玉軟懷下,醉意讓清冷之人染了一絲嫵媚,那幾乎惑人心智的絕美的臉近在咫尺,讓南輕不由地呼吸一滯。
醉態之人跌落在她懷中後,便軟了身子,洩了力似地軟在她胸前,深邃的眸眼在望向她時,透露了歲月的沉澱,映照了一抹濃郁的哀傷。
“子君。”袁洛抬手捧上南輕的臉,細細看著她唸了二十年的人,“我很想你...”
雍涼的四季都是天寒地凍,我深陷其中,唯有思念的熱潮將我包裹,才能苟延殘喘至今。
我無數次地想,或許死了就能解脫了,可我怎敢呢?
你為了不堪的我,離你而去的我,連最在意的自由都不要了,我怎有臉去死呢?
我從不願拒絕你,也從不想拒絕你,我比任何人都想你快活,可我沒有勇氣,讓這副連我自己都厭惡的,骯髒的身軀,袒露在你面前。
於是,我的怯懦,讓我們再次不告而別地分離了半年之久,盛京的冬日,原也是難熬的...
“好冷啊。”袁洛輕聲嘆息,拇指輕輕摩挲著南輕的臉頰,帶著一絲眷戀,毅然將人往後輕輕一推,隨即關上了那扇敞開的門。
南輕毫無防備,背部猛然撞上了緊關的房門,不由得發出一聲悶哼。
她抬眼望去,只見那個嘴上說著冷的人,此刻卻動手解開了自己的衣衫,動作中帶著毫不遲疑的堅決。
“袁千芷!”南輕的瞳孔微微睜大,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她連忙伸手按住袁洛的手,語氣中帶著幾分惱意地問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袁洛被她這一吼,眼中閃過一絲委屈,漂亮的眸子瞬間盈滿了淚水,彷彿隨時都會滑落。
“你好凶…”她哽咽著,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我只是想讓你快活些...”這是我所能想到的唯一,或許能讓你歡喜的事。
南輕睫毛輕顫,尚未來得及再說些什麼,一個夾雜著鹹意與溫熱的吻便已經落了下來,那吻如同冬日裡的一縷暖陽,卻又帶著幾分不容忽視的炙熱。
南輕想,她應該拒絕這個神志不清,曖昧不明的吻,應該先問清袁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