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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寒把水接過去的時候,對他輕輕笑了一下。
她的笑容讓顧睿思驀然想到她一首歌裡的歌詞:盛夏的天空,下雨時也是晴朗的。
現在不是盛夏,是深秋。但晴朗還是一樣的晴朗。
蘇寒垂頭,見穀雨面前也放著一瓶水。水還滿在瓶口,蓋子也原封不動的蓋著。顯然是沒開啟過的。
手捏在瓶蓋上,微微使力。
沒開啟。
手指肚在粗糙的瓶蓋邊緣重重滑過,蓋子卻紋絲不動。
又用力擰了一下。
還是沒開。
又有一隻手伸到她面前。
「我來。」
兩個字,房間裡的兩道目光同時集中到說話的人身上。
這兩道目光是蘇寒和顧睿思。
說話的人是蕭凱。
同一時間,穀雨看向的卻是顧睿思,而且目光極其意味深長。
蘇寒不知道,看到一個人身體的一部分就能分辨出這個人是誰,算不算一種熟悉。
就像她此刻看到這隻手,就知道它的主人一定是蕭凱。
蘇寒把水遞到蕭凱手裡,看著他修長漂亮的手指在瓶蓋上輕輕旋了一下,然後重新遞還給她。
蘇寒笑了笑,說:「謝謝。」
然後抬手把水遞給了穀雨。
穀雨快樂地接過來,咕咚咕咚喝了兩口,喝完繼續意味深長地看向顧睿思。
顧睿思心裡嘔得要死,感覺自己簡直能從穀雨眼睛裡讀出那四個字:「溫、柔、體、貼……」
哼!他不溫柔不體貼嗎?水是他拿的好嗎?
顧睿思乾巴巴地開口:「還玩嗎?」
他話是對著蘇寒說的。因為還記得穀雨說的話,大富翁是她最喜歡的遊戲。
蘇寒被問得愣了一瞬,但馬上明白他說的什麼。她沒想到顧睿思又輕輕鬆鬆把話題撥回去了。
「你們玩了那麼久,還沒玩夠嗎?」她語速緩慢,臉上帶著細微的笑。
顧睿思沒聽出她的聲音或語調有什麼不妥。她的聲音和語調也確實跟平時沒有什麼不同。
所以他很自然的認為,蘇寒並不是在拒絕,而是真的替他們考慮。
但蕭凱聽出來了。或者說看出來了。
在穀雨第一次問她一起玩大富翁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
蘇寒是安靜沉穩的人,說話做事從來不急不緩。但她對某樣東西牴觸的時候,整個人會比平時更加沉靜和緩。
就跟她此刻的反應一樣。
於是在顧睿思回答之前,蕭凱搶先一步笑著說:「大富翁是在美國比較盛行的一種遊戲吧。」
蘇寒、穀雨和顧睿思都看向他。
蕭凱笑意柔和地看著穀雨:「既然回到了祖國母親的懷抱,怎麼能不體驗一下「國粹」的魅力呢?」
國粹。蘇寒首先想到的是圍棋和麻將。
圍棋她會一點。麻將一竅不通。
但這個酒店房間怎麼都不像會有這兩樣東西的樣子吧。
蕭凱轉向顧睿思:「有紙牌嗎?」
紙牌。國粹?
蘇寒笑了。
紙牌倒是真的有。蘇寒也會玩,而且玩得還不壞。
是高中的時候莊婷教的,並且讓莊婷大小姐很深刻地領略到了那個千古不易之真理——「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穀雨沒玩過紙牌。蘇寒簡單跟他講了一下玩法,穀雨很快表示明白。
顧睿思說:「那就你們兩個搭檔,我和蕭凱搭檔。」
他倒是很想跟蘇寒搭檔,但不好意思說。
蘇寒和穀雨同時抬頭看向他。
顧睿思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