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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白也覺得他這話不太對勁,咳了一聲,「大驚小怪,我天生體質特殊,體溫偏低。」
他見掌櫃的神色怪異地站在那兒,「你先下去吧。」
掌櫃的回頭看了好幾次,才退出去。
朱煜面帶懷疑,「真的?」
沈初白失笑,「真的。你見我平常不就和現在是一樣的嗎?要真生病了,你會看不出來?」最後這句話,極大的取悅了朱煜。
朱煜不放心地再摸了摸他的額頭,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這一次好像有點溫度了,他順勢撫了撫他的臉頰,「不舒服要告訴我。」
小二見掌櫃的下來了,希冀地看向他,見掌櫃的搖頭,他們才放下心來,一方面是不想看大主子發怒,另一方面則是真心不希望再沈初白出事。
「你已經和千蘭退婚了?你爹孃答應?」沈初白喝了口湯。
朱煜帶著沈初白來到了之前喝酒的酒樓吃飯來了。
「對啊,」朱煜笑,「也不反對我喜歡男人。」
「噗——」沈初白一口湯噴出來,「咳咳咳——」
朱煜趕緊輕拍他的後背,「你小心點。」
「咳咳咳——」沈初白擦去嘴邊的水漬,「這就是你,」話拐了個彎兒,「你的錯,誰讓你在我喝湯的時候說的。」差點兒就說出他跪祠堂的事了。
「是是是,是我不對,你小心點,當心嗆著。」朱煜滿心滿眼的心疼。
「你這就說出來了,你爹孃肯定罰你了對不對?」
「沒有,我娘最初很反對,我以為我爹比較古板,不好說話,沒想到,這一次我爹都沒怎麼說,就說既然不喜歡千蘭,那就不要禍害人家好姑娘了,他還說了,喜歡男人就喜歡吧,嘻嘻嘻。」
沈初白沒忍住,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臉,「那你告訴我你的腿是怎麼回事?」當他不知道呢。
朱煜想了想,老實交代:「我爹罰我跪了一晚上祠堂,說是向列祖列宗認錯。」
沈初白摸摸他的膝蓋,「疼不疼?」
朱煜抄起他的手指,放在手心焐著,想將自己身上的溫度傳遞給他,「不疼,我姐心疼我給我拿了棉被,我娘還偷偷給了我幾個墊子,墊在膝蓋下面。」
沈初白伸手戳,朱煜腿不自覺抖了一下,「你戳我幹嘛?」
「不是不疼嗎?趕緊吃飯,吃了去看大夫。」
被識破了,朱煜也不裝了,正好可以靠在沈初白身上,一瘸一拐的跟著沈初白去看大夫。
膝蓋沒有破皮,可見多墊的幾個墊子還是有用的,只是跪的時間過長,血液不迴圈,膝蓋紅腫得厲害,一摁就是一個小坑。
大夫拿一瓶外敷的藥膏給他,「一日兩次,塗抹在患處,輔以輕柔地按壓揉捏,兩三天就會好的。」
「謝謝大夫。」沈初白將銀兩放下,接過藥膏,當即就蹲在朱煜身前,手指沾了一點清涼的膏藥,輕輕地塗抹在他腫得老高的膝蓋上。
沈初白輕輕吹了吹,「不疼了,不疼了。」
他手法熟練地給他揉捏了起來,不疼,酥酥麻麻地,很舒服。
朱煜目不轉睛地看著沈初白,連眼睛都捨不得眨。
揉得差不多了,沈初白輕輕將他的褲腿放下,抬起頭來,見他看著自己,「看什麼呢,走了。」
「看你,」朱煜脫口道,「對了,你這手法挺嫻熟的,以前學過?」
沈初白頓了一下,笑道,「以前學過一點。」你的前世教過,他在心裡偷偷道。
「你怎麼會這麼多東西?又會功夫,又經營商鋪,還會治傷,你還會些什麼我不知道的?」
「等以後你不就知道了?」
「對哈,我們還有大半輩子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