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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裡抬頭，&ldo;噢，可是我們必須在順著潮汐的方向航行，&rdo;他認真地說，&ldo;這就是我們夜航的原因。&rdo;

森娜懷疑地用唯一的好眼看著他，&ldo;看樣子你對海上航行知道得不少啊，是麼?&rdo;

&ldo;是的，夫人。我的兄弟雷克是一艘商船的船長，大三主大型商隊中的一艘。我另外的兄弟也是個海員，雖然他只是運河渡口的一把手。我想我‐‐好吧，在我來木翼學院之前，我想我也會成為一名海員。這可是離飛行最近的一個差事了。&rdo;

森娜打了個寒噤。&ldo;就像無法自控的、超重的飛行者掉入海中，就像盲人在飛行，是，這就是航海。&rdo;

她的聲音大到足夠讓每個人都聽清，很快休息室裡響起了竊竊私語。克爾臉紅了，埋頭繼續對付他的粥碗。

瑪麗斯頗有同感地望了森娜一眼，因為克爾的緣故，儘量讓自己不發出笑聲。森娜雖然已經陸生了很多年，卻仍然沒有喪失飛行者迷信式的對海航的恐懼。

&ldo;乘船要走多久?&rdo;瑪麗斯問。

&ldo;噢，他們說的，如果風向幫忙的話，大概三天。在風暴鎮停靠一次。不過那又如何?要麼我們全都到達目的地，要麼我們都死在海里。&rdo;教師看著瑪麗斯，&ldo;你今天就飛去斯坤尼島?&rdo;

&ldo;是的&rdo;

&ldo;很好。&rdo;森娜說，走到瑪麗斯面前，伸開雙臂擁抱了她，&ldo;起碼不會所有人都掉大海。我們有兩副飛翼，在競賽的時候必須使用的。將它們帶上小船跟我們同行那可不是明智之舉‐‐&rdo;

&ldo;是大船。&rdo;克爾插嘴道。

森娜看了他一眼。&ldo;小船大船都很愚蠢。我們要儘可能保全飛翼。你可以帶著兩個學生跟你一起飛麼?長途飛行也許是最好的鍛鍊方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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