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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這是在威脅我!&rdo;島長突然狂怒地爆發。
&ldo;我是在警告你,&rdo;瑪麗斯說,&ldo;或許你不會遭到任何傷害,但是你永遠不敢確定。黑飛者會看到這一切,你的餘生都將生活在他們的陰影裡,他們會像泰雅的鬼魂一樣跟隨你,糾纏你,任何時候你抬頭看天,你會看到飛翼。當飛翼的投影掠過你時,你會感到恐懼。你再也不能望向窗外,再也不能在陽光中散步,你會看著他們,直到你躺在床上等死。你的屋子將成為你的囚籠,即便如此,你仍然不會安全。飛行者可以穿過任何牆壁,而他們只要收起飛翼,就跟普通人沒有兩樣。&rdo;
島長如雕像般靜止,聽著瑪麗斯的話,她仔細觀察他,希望自己能把他推向正確的方向。他瞪大的眼睛裡充滿了野蠻,她無法預見他會做什麼。但她的額頭開始冒汗,手心潮濕而黏膩。
島長的雙眼不安地轉動,似乎真的在逃避飛行者的幽靈,直到他突然看到了警衛,&ldo;把我的飛行者帶來,&rdo;他猛然道,&ldo;立刻,立刻!&rdo;
顯然他的飛行者就在外面等著,聽到召喚立刻進來了,瑪麗斯認出了他,禿頭,肩膀下垂著,這是個她不太瞭解的飛行者。&ldo;薩哈。&rdo;她突然想起了他的名字,大聲地叫了出來。
他忽略掉她的招呼。&ldo;我的島長。&rdo;他用謙恭的語調說,聲音軟綿綿的。
&ldo;這個女人威脅我,&rdo;島長怒道,&ldo;她說黑飛者會糾纏我,直到我死,她說的。&rdo;
&ldo;她在撒謊,&rdo;薩哈很快地說,瑪麗斯逐漸想起了他是誰,泰雅斯島的薩哈,飛行者血統,保守主義者,兩年前他被一名新生的單翼贏走了飛翼,現在他又拿了回來,這得利於她的死亡。&ldo;黑飛者根本毫無威脅,他們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rdo;
&ldo;這個女人說他們將永遠不放過我。&rdo;島長說。
&ldo;他在撒謊,大人,&rdo;薩哈用他纖細的聲音討好地說,&ldo;你根本無需害怕,他們很快就會走的。他們有自己的職責,有自己的島長,有自己的生活,家庭,飛行任務。他們不會永遠待在這裡的。&rdo;
&ldo;會有其他人補充上來的,&rdo;瑪麗斯說,&ldo;風港有很多飛行者,你將永遠無法從他們飛翼的陰影中脫身。&rdo;
&ldo;不用管她,大人,&rdo;薩哈說,&ldo;飛行者又不聽她的,只有一些單翼。天空的渣滓,只要他們走了,沒人會頂上來的。你只需要耐心等待,我的島長。&rdo;他的話和語氣中的一些東西讓瑪麗斯震怒和反感,她很快明白是什麼,薩哈跟島長說話的口吻就像下級對長官的諂媚,而不是兩個平等的人在對話。他懼怕島長,害怕他拿走自己的飛翼,他的口吻清晰的表現了這一點。第一次,飛行者成為了島長的玩物,徹頭徹尾的。
島長轉向瑪麗斯,眼神如冰,&ldo;跟我想的一樣。&rdo;他說,&ldo;泰雅欺騙了我,而我處決了她。單翼瓦爾試圖用空話威脅我,現在又是你。你們所有人都是騙子,可是我比你們想像的更聰明,你的黑飛者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做不了,一群單翼而已,你們所有人都是。那些真正的飛行者,他們根本不會管泰雅的死活,眾議會證明瞭這一點。&rdo;
&ldo;沒錯。&rdo;薩哈附和道,頻頻點頭。
那一瞬間,瑪麗斯狂怒得只想爆發,她想要抓住這個軟弱的飛行者,狠狠地揍他一頓,直到他清醒。可是埃文緊握住她的手,她掃了他一眼,他輕輕搖頭。
&ldo;薩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