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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不不，不是這樣的，&rdo;他說，&ldo;我們不是像小鳥那樣拍打翅膀飛行，我想你見過我們怎樣飛的，不是麼?&rdo;

女孩努力回憶著。&ldo;鳶鳥!&rdo;她突然想起，&ldo;你們就像鳶鳥那樣飛!&rdo;

&ldo;有時候是，&rdo;飛行者愉快地說，&ldo;也像夜鷹，像所有可以展翅翱翔天際的鳥兒。我們不是真的在飛，我們如鳶鳥般滑翔，御風而行!所以不要拍打你的翅膀，要保持雙臂伸直，去試著感受風，你能感覺到風麼?&rdo;

&ldo;能。&rdo;這溫暖的風夾雜著強烈的大海氣息，令人陶醉。

&ldo;棒極了，接下來，伸開你的雙臂，去迎接它，讓它把你托起來!&rdo;

女孩閉上眼睛，去想像風托住她雙臂帶她飛翔。

她真的飛起來了。

飛行者舉著女孩小跑，就像在御風飛行，他隨風變化著，當風變強或減弱，他也快跑或慢跑，當風轉向，他也突然轉向。女孩的雙臂伸得筆直，風似乎強了起來，飛行者開始加速奔跑，越來越快，女孩在他的肩上輕輕彈跳著。

&ldo;餵!小飛行者，我們就要掉海里了!&rdo;他提醒她，&ldo;轉向，快轉向!&rdo;

女孩模仿她所見的飛行者那樣傾側雙翼，一高一低，飛行者隨即向左偏轉，開始繞圈跑，直到她的雙臂重新恢復水平，他才從圓圈軌跡中跑出來。

他不停地跑，她也不停地飛，他們喘著氣，大笑著。

最後，飛行者停止了跑步。&ldo;夠了。&rdo;他說，&ldo;初學的飛行者不能飛太久。&rdo;他將女孩從背上提起，放到地上，臉上仍然掛著溫暖的微笑，&ldo;圓滿完成訓練任務。&rdo;

女孩的雙臂因為舉得太久而痠痛，但興奮的感覺充斥她全身，像要爆炸開來，太陽已高高懸在水平線之上了，母親責難的巴掌在家等著她，而這一切都無法沖淡她的快樂。&ldo;謝謝你，謝謝。&rdo;她向飛行者道謝，仍沉浸在強烈的興奮中，甚至無法正常呼吸。

&ldo;我叫魯斯。&rdo;飛行者說，&ldo;如果你還想飛行，儘管來找我。我還沒有自己的飛翼繼承人。&rdo;

女孩急切地點頭。

&ldo;那麼你呢?&rdo;他邊說邊撣去身上的沙子，&ldo;我該叫你什麼呢?小姑娘。&rdo;

&ldo;瑪麗斯。&rdo;她回答。

&ldo;真是好聽的名字。瑪麗斯，我現在得走了。也許下次我們還能再飛一次，你說呢?&rdo;他留給小女孩一個微笑，轉身準備離開沙灘。助手拿著摺好的飛翼離去。他們的背影逐漸在女孩視線中模糊，魯斯爽朗的笑聲遠遠傳來。

突然，女孩朝他們跑去，努力追趕成年人的大步子，在沙灘上留下長串的腳印。

&ldo;怎麼了?&rdo;飛行者聽到女孩追來的聲音，轉身問道。

&ldo;這個給你。&rdo;女孩說，她的手從口袋裡伸出，遞給他那個海蚌。

驚訝浮現在飛行者臉上，很快被他溫暖的微笑溶解，他鄭重地收下這份禮物。

女孩伸出瘦瘦的手臂，用盡全身力氣擁抱了飛行者，回頭向來路跑去。她的胳膊伸展在身體兩邊，跑得如此輕快，看起來就像……在飛。

第一章　風暴

瑪麗斯在風暴中馳騁，距離海面僅有十英尺。用寬大的飛翼馴化著狂風。她猛烈地、不顧一切地、快樂地飛著，不懼危險，無視浪花打到身上的感覺，亦不受嚴寒所侵。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