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2/3 頁)

願在那天見我。&rdo;商從謹坐回到圓凳上，手無力地扶著桌子，露出回憶的神情，眼睫顫抖，&ldo;你還記不記得，那年先定國公攜家眷自西疆回京探親，連著小女兒也帶回來了。我記得……那是她第一次到京城，看什麼都覺得新奇，就帶她四處玩耍，臨走時她說，若我明年三月在宮裡也呆不下去，就去西疆找她。&rdo;

聶侍衛依稀記得那年商從謹的笑臉，垂下頭，一言不發。

&ldo;可惜現在我終於有能力走到那麼遠的地方，西疆已經沒有她了。那年在京城大小宴會，她什麼都強我一頭，兵法謀略名人傳記也讀的比我多，連死都比我先死一步！&rdo;商從謹苦笑起來，&ldo;船上的葉姑娘不是她，但……就讓我把葉姑娘當成她一次罷。&rdo;

☆、回京之路

客船的房間裡能放的東西有限，葉央屋裡不過一張靠船壁的床，一張桌子和兩個圓凳，外加個小櫃子，傢俱都釘死在地板上。聶侍衛拆下個圓凳放在她床頭固定好，又用麵粉熬了漿糊，把銅盆粘在上面，裡面倒了些烈酒進去，周圍搭了兩條乾淨帕子。

本來還要在屋裡燻些醋才更能幫助恢復，葉央琢磨一下還是沒同意。

高粱酒的味道已經夠濃重，再加點醋，知道的明白屋裡有個傷寒病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過年吃餃子呢！

晚上熄滅蠟燭後，葉央覺得煩熱難當，就躺著伸手將帕子投進銅盆裡，沾些烈酒在臉上脖頸間擦一擦，再疊好搭在盆沿上。

她燒的迷迷糊糊，即使惦記著要退熱的事，到半夜也懶了起來，擦過臉之後的帕子隨手往旁邊一放，就歪頭睡了過去。

只不過半夜難受得醒來，在黑暗中摸到的帕子，總是投洗乾淨疊好的一條。

……

俗話講，病去如抽絲。葉央不過在水中泡了一會兒沒及時擦乾頭髮，就足足吃了七八天的苦藥，到現在才有些好轉。已經不再時不時發熱，精神也好了許多，每天閒在房間裡吃了睡睡了吃，偶爾和商從謹下棋談天。

下棋這種技術性很強的娛樂活動實在不適合葉央，十局裡能贏一局就不錯了。輸的沒脾氣，她乾脆和商從謹比起掰腕子‐‐這個贏得次數倒很多。

&ldo;不玩了，不玩了。&rdo;商從謹輕笑著告饒，讓聶侍衛擺上點心茶水，和葉央一人捧著一盞。

上好的清茶聞起來香氣撲鼻，葉央端起來抿了一口，眉頭微皺。

&ldo;船上器具簡陋，茶也泡不出味道來，多擔待。&rdo;商從謹沒放過她細微的表情。

葉央急忙搖頭，&ldo;不，這茶很好，入口甘甜回味悠長，我剛剛是被燙著了。&rdo;其實不是，茶很好，水卻有股怪味兒，但看商從謹一無所知的樣子，應該是她舌頭出了問題。

&ldo;你便小心些。&rdo;商從謹把茶盞從她手裡拿下來，讓葉央晾涼再喝，品茗講究的就是一個&ldo;品&rdo;字，要慢慢嘗，可商從謹也不會用這個約束她，話頭一轉，又道，&ldo;你接著講，在小山村裡和師父學功夫，然後呢？&rdo;

聶侍衛同樣對此類話題很感興趣，插話道：&ldo;葉姑娘身手著實不凡。&rdo;

葉央來大祁兩年，最常聽的話就是師父坐在樹上拎著一壺酒說她手軟腳軟沒出息，還邊喝就邊用長竹竿捅她腰。冷不丁被兩個人一誇，葉央相當開心，笑著回答：&ldo;然後就是每天起來練咯，師父好幾日才來一次，每次教足三天的分量，讓我自己慢慢琢磨。&rdo;

&ldo;冬日嚴寒夏日酷暑，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