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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看過醫生了,她可以走了吧。
她現在這個樣子,蕭梓見到了會怎麼想?蕭伯母蕭家人見到了會怎麼想?
如果只是捱了李家父女的打,身子上有皮肉傷,蕭母還是體諒的。可是脖子胸口上的吻痕,該如何解釋?
上次蕭梓相信了她一次,那這次呢?
她緩緩垂下頭,不再拖著腳走了,靠著門板站在門口,拿出口袋裡正在震動的手機。
螢幕上的來電顯示是蕭梓,連著打了兩遍。
她心裡悶苦,險些拿不住震動的手機,手腕一陣輕抖,終是接通了。
“黛藺,傭人說你抱著小狗狗出門了,是不是狗狗生病了?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蕭梓焦慮的聲音從那端緩緩傳來,旁邊還有車來車往的聲音,說明他已經出門了。
黛藺有苦難言,面容憔悴,道:“蕭梓,我馬上回來了,你不用來接我。”
“你現在在哪?”蕭梓堅持問道,話語間的擔憂又增添了一分。
黛藺咬緊唇:“在醫院。”
滕睿哲在一旁冷冷看著,眉峰一揚,俊美的臉龐又陰寒了幾分,朝這邊走過來。
他幽沉的目光定在黛藺青青紫紫的雪白脖子上,傲氣逼人的瞳仁裡含著一抹憐惜,心疼而火熱。他朝黛藺走過來,天生的男人體魄優勢,讓嬌柔的黛藺完全籠罩在他的氣息之中。
他捏起黛藺小巧的下巴,讓她抬起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看他,沉聲道:“黛藺,在訂婚宴還沒開始之前,不要嫁蕭梓,讓我照顧你。”
他動聽的男性嗓音低低沉沉的,沒有怒氣,沒有強勢霸道,只有沉著冷靜,以及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紫色小錦盒,開啟,露出那枚灼灼閃耀的鑽戒,啞聲道:“這枚鑽戒,我想把它送給你。只要你點頭,兩天後的訂婚宴女主角將會是你。”
黛藺張著一雙美麗的剪水雙瞳,怔怔望著他。
她沒有喜悅,也沒有震驚,而是安靜的望著這個男人,望著他那雙深沉的眼睛。
鑽戒璀璨奪目,在燈光下閃爍耀眼的萬丈光芒。但那華麗的光芒,映著的是她雙目中哀傷的淚光。
她不需要憐憫,尤其是拿婚姻為兒戲的憐憫,滕睿哲的憐憫。
三年前的滕睿哲太過驕傲,從不肯多看她一眼,是那麼高高在上;三年前的她又太任性,不追到他就不肯放手,從而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那麼三年後,他送給她的這枚鑽戒,又代表什麼呢?
蘇家的悲劇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監獄的苦日子也是她罪有應得,不怪任何人。滕睿哲不必為了她手腕上的那道傷疤,用這枚鑽戒來施捨她。
她不需要的。
因為,遺忘了她三年的滕睿哲,對她只有憎惡的滕睿哲,又怎麼會真心的娶她呢?
一句憐憫的承諾,換來的,不過是另一場悲劇罷了。
她苦笑起來,小小的臉蛋上,染滿悲苦與哀傷,晶瑩的淚花在眼眶裡閃動,輕輕推開了他手中的鑽戒:“這枚戒指,我不需要。”
叮地一聲,鑽戒自他大掌中砸落到地板上,發出一聲脆響。
他冷眸一眯,放任那枚戒指往地板上砸,一雙眸,陰鷙幽冷盯著黛藺的臉,俊容上布上三千尺寒霜。
鑽戒連同錦盒一起往地上砸,摔出很遠,沒有人去撿,也沒有人敢靠近。
他就這麼冷冷盯著那張臉,側身的大掌在悄然成拳,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怒不可遏。
黛藺仰著小臉,安靜迎視他暴怒的雙眸,酸澀的淚水在眼角轉了轉,突然蜿蜒而下,流上她潔白的臉龐。
“我不需要。”她又輕輕說了一遍,美目帶笑,直直凝視滕睿哲:“我不需要施捨,我需要被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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