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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注意到張氏站起身時,重心都壓在曲媽媽的身上,這大冷天的,曲媽媽的額頭都滲出了一層薄汗……她不由得暗笑,舅父那般火爆的性子,哪裡會輕易饒了舅母?
好不容易蹭回了正房,張氏立即不顧形象地歪在軟榻上,哼哼唧唧起來。曲媽媽是張氏的陪嫁丫頭,後來許給了外莊的大管事,十分有體面的,對張氏極是忠心,當下便心疼地道:“太太,要不要奴婢拿您揉揉?爵爺也是,不就是睡個丫頭給人知道了嗎,居然下得這麼狠的腳。”
張氏老臉一紅,睡個丫頭不算大事,但是她說爵爺中了藥才那什麼,是個男人都會覺得沒面子,可是二十幾年的夫妻,說踹就踹,也的確是太狠心了。又一想到靛兒,心中暗恨,這死丫頭,明知爵爺是什麼情況,居然不來向我稟報!面上卻要傷感道:“可憐她服侍我一場,沒替她找到好歸宿,卻成了武姨娘的替罪羊,就這麼白白地去了,我這心窩子呀,真是剜肉一般的疼。”
曲媽媽忙勸慰道,“太太您太心善了,靛兒這丫頭只怕早就想爬上爵爺的床了,她自己有貪心,這回不出事,下回也會出事,總會被武姨娘拿了當槍使,怎麼能怨您呢?”
張氏聽了這勸,心情似是平復了一點,寫了封信,交給曲媽媽道:“告訴舅老爺,一切按計劃行事,那個俞管家似乎是個厲害的,要小心別露出端倪來。”
如今武姨娘已經上位了,她自然要對付的,可是為防萬一,還是得有別的退路……比如說,手中若有大筆的銀錢,就能多送幾樣好禮給朝中權貴,為睿兒謀個好差事,辦幾場像樣的宴會,給自己打出賢惠能幹的好名聲。
“非是我要貪圖晚兒什麼。”張氏替自己解說道:“若是晚兒老實地將產業交給我打理,我不過就是商借商借,為睿兒謀了好前程,不就是幫了她自己麼?”
曲媽媽附和道:“可不是麼,難得夫人您不嫌表小姐只是一介孤女,願與她作親呢。”
16。韓二公子
曲媽媽前腳從西角門出府,趙媽媽後腳也跟了出去。俞筱晚沒事人兒似的用過午飯,歇了午,便去雅年堂學規矩。
晚飯的時候,曹老夫人滿面喜色地道:“後日韓丞相的夫人要帶幾位公子小姐來咱們府中做客,這是咱們的榮幸,得好好地準備準備,媳婦你要上心些。”
丞相夫人豈是一個側室能招待的,自然還是要著落到正室夫人的頭上。
才交了一日權,就收回了,老天爺都不幫著武姨娘,張氏喜不自勝,面上卻端著謹慎又恭敬的笑容道:“請老太太放心,媳婦一定辦得漂漂亮亮的。”
還想要像往常那樣說幾句謙恭的話,卻被老太太揮手打斷,“你記得安排好了來稟明我。”
這就是不放心張氏,要事事管著的意思了。
張氏只覺得體內某處的氣息一滯,梗得胃痛,表面上還是要恭敬地應著:“這是自然,媳婦事事都會來向老太太稟報。”
原還指望著老太太說上一句“揀緊要的稟明就行”,哪知老太太張口卻道:“你事事帶著武氏,讓她學著些,日後這些應酬的場合,她也能幫襯幫襯你。”
張氏只覺得心兒肝兒都疼了,她要武姨娘幫襯什麼?難道還想讓她在公開場合承認武姨娘的側室身份麼?做夢!
之後商量選單、人手安排等,老太太留俞筱晚在一旁聽著學著,俞筱晚滿臉都是天真慒懂的神情,眼眸中卻流露出認真的神情,老太太看著很滿意。
張氏抽了個空兒,含著笑對老太太道:“墨玉居已經收拾妥當了,明個兒媳婦先安排人幫晚兒將箱籠物什搬過去,您看如何?”
老太太想了想道:“也好。”
俞筱晚知道是因為自己在熱孝期,一身孝服容易衝撞客人,所以才要將她安排到後院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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