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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病已看到許平君時,面上帶了歉然。
許平君眼中全是哀求,劉病已卻只是抱歉地看了她一會兒,就轉開了視線。
劉病已看到雲歌和許平君交握的手,眼光在雲歌臉上頓了一瞬,露出驚詫的神色。
雲歌朝他擠了一個笑,劉病已眉微揚,唇微挑,也還了雲歌一個笑。
審判過程,所有證詞證據都是一面倒,劉病已一直含笑而聽,仿若審判的物件不是自己。
結果早在預料中,可當那塊秋後問斬的判牌丟下時,雲歌仍舊是手足冰涼,但心中的一點決不放棄,絕不能讓陵哥哥死,支援著她越發站得筆直。
許平君身子幾晃,軟倒在雲歌身上,再難剋制地哭嚷出來:“人不是病已殺的,病已,你為什麼不說兄弟義氣比命還重要嗎你為什麼要護著那些地痞無賴”
看到官差拿著刑杖瞪過來,雲歌忙捂住了許平君的嘴。
劉病已感激地向雲歌微點了下頭,雲歌半拖半抱地把許平君弄出了府衙。
因為官府怕劉病已的兄弟鬧事,所以不許任何一人進入,一大群等在外面聽訊息的人看到雲歌和許平君出來,都立即圍了上來。
許平君一邊哭,一邊怨恨地罵著讓他們都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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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人生自是有情痴(4)
何小七人雖不大,卻十分機靈,立即吩咐大家都先離開。
這些人看到許平君的反應,已經猜到幾分結果,因心中有愧,都一聲不吭地離開。
何小七不敢說話,只用眼神問雲歌,雲歌朝何小七搖了搖頭,囑咐他送許平君回家,自己匆匆去找孟珏。
孟珏正和一個容貌清癯、氣度雍華、四十多歲的男子坐於七裡香飲茶,瞅到雲歌進來,彷彿沒有看見雲歌滿面的焦急,未等她開口,就笑說:“雲歌,等了你大半日,茶都喝了兩壺。快去揀你拿手的菜做來吃。今日碰到知己,一定要慶祝一下。”
雲歌呆了一下,和孟珏的目光相對時,立有所悟,忙壓下心內諸般感情,點頭應好,轉身進了內堂匆匆忙碌。
孟珏看著她的背影,有些發怔,又立即收回心神,笑看向對面的男子。
兩盞茶的工夫,雲歌就端了三盤菜上來。
男子每吃一道菜,雲歌就輕聲報上菜名,越往後越緊張,手緊拽著自己的袖子,大氣都不敢喘。
黛青的玉盤,如同夜晚的天空,點點星子羅列成星空的樣子。男子夾了一個星星,咬了一口後問:“甜中苦,明明是木瓜,卻透著苦瓜的味道。三道菜,一道是綠衣,一道是騶虞,這道叫什麼名字”
雲歌低著頭回道:“小星。”
“嘒彼小星,三五在東。肅肅宵征,夙夜在公。是命不同” ;男子慢聲低吟,“綠衣,騶虞、小星,菜中有悼亡憤怨之音,姑娘的親人有難嗎若心中不平,不妨講出來,人命雖貴賤不同,可世間總有公理。”
雲歌瞟了眼孟珏,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遂低著頭,細細地把劉病已的事情講了出來,那個中年男子一面聽著,一面吃菜,其間一絲表情都沒有。
眼前的男子深不可測,喜怒點滴不顯,聽到女婿的名字時,夾菜的手連頓都未頓一下。
雲歌一段話講完,已是一背脊的冷汗。
那個男子聽完雲歌的話,沒有理會她,對孟珏含了絲笑問:“小兄弟既然已經猜測到我的身份,怎麼還敢任由這個丫頭在我面前說出這番話”
孟珏立即站起來,向男子行大禮,“霍大人,你剛進來時,草民的確不知道你的身份。誰能想到大漢的大司馬大將軍竟然會一個隨從不帶,徒步就走了進來還和草民說話聊天,待若朋友。所以剛開始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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