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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仍然不住口地罵著少年,一面罵著,一面還用扁擔打了幾下少年。
少年的耳朵通紅,看著好像馬上就要被揪掉。失主想開口求情,卻被女子的潑辣厲害嚇住,只喃喃地說:“算了,算了”
雲歌一路假扮乞丐,受了不少惡氣和白眼,此時看到少年的樣子,又聽到孤零零一個人的字眼,立即起了同病相憐之情。
正琢磨著如何解救少年,七里香的店主走了出來。因為人全擠在門口看熱鬧,影響了做生意,所以店主出來說了幾句求情的話。那個女子好像和店主很熟,不好再生氣,狠狠瞪了少年幾眼,不甘願地放他離去。
女子把挑來的酒賣給店主後,仔細地把錢一枚枚數過,小心地收進懷中,拿著扁擔離去。
雲歌眼睛骨碌碌幾轉,悄悄地尾隨在女子身後。
以為沒有人留意,卻不知道她在外面看熱鬧時,酒樓上,坐於窗邊的一個戴著墨竹笠、遮去面容的錦衣男子一直在看她,此時看她離開,立即下了樓,不遠不近地綴在她身後。
雲歌跟著那個女子,行了一段路,待走到一個僻靜小巷,看左右無人,正打算下手,忽聞一聲“平君”,雲歌做賊心虛,立即縮回了牆角後面。
一個身材頎長,面容英俊的男子從遠處走來。
穿著洗得泛白的黑袍,腳上的鞋滿是補丁,手裡拎著一隻毛幾近光禿的雞。
他的穿著雖然寒酸落魄,人卻沒有絲毫寒酸氣,行走間像一頭獅子般慵懶隨意。眼中隱隱透著高高在上的冷淡,可他臉上的笑容卻滿是開朗明快,流露著人間平凡升斗小民的卑微暖意。
尊貴、卑微,冷淡、溫暖,極其不調和的氣質卻在男子的隱明間
融於一身。
雲歌氣惱地瞪向拎著雞的男子,心卻立即漏跳了一拍。
雖然舉止笑容截然不同,可這雙眼睛好熟悉
即使在燦爛的陽光下,即使笑著,依然是暗影沉沉,冷意澹澹。
可是雲歌知道,如果這雙眼睛也笑時,會比夜晚的星光更璀璨。
那個叫平君的女子掏出藏在懷裡的錢,數了一半,遞給拎雞的男子,“拿著”
男子不肯接受,“今日鬥雞,贏了錢。”
“贏的錢還要還前幾日的欠賬。這是賣酒富餘的錢,我娘不會知道,你不用擔心她會嘮叨,再說”平君揚眉一笑,從懷裡掏了塊玉佩出來,在男子眼前轉悠了幾下,又立即收好,“你的東西抵押在我這裡,我還怕你將來不還我嗎我可會連本帶利一塊兒算。”
男子揚聲而笑,笑聲爽朗。他再未推辭,接過錢,隨手揣進懷裡。
又從平君手裡拿過扁擔,幫她拿著,兩人低聲笑語,一路並肩而行。
雲歌腦中一片迷茫,那塊玉佩那塊玉佩陽光下飛舞著的游龍和當日星光下的一模一樣。
她發了一會兒怔,掏出隨身所帶的生薑塊在眼睛上一抹,眼睛立即通紅,眼淚也是撲簌簌直落。
雲歌快步跑著衝向前面並肩而行的兩人,男子反應甚快,聽到腳步聲,立即回頭,眼睛中滿是戒備,可雲歌已經撞在平君身上。
男子握住雲歌的胳膊,剛想斥責,可看到乞兒的大花臉上,一雙淚花盈盈的點漆黑瞳,覺得莫名的幾分親切,要出口的話頓在了舌尖,手也鬆了勁。
雲歌立即抽回手,視線在他臉上一轉,壓著聲音對平君說了句“對不起”,依舊跌跌撞撞地匆匆向前跑去。
平君被雲歌恰撞到胸部,本來一臉羞惱,可看到雲歌的神情,顧不上生氣,揚聲叫道:“小兄弟,誰欺負你了”話音未落,雲歌的身影已經不見。
男子立即反應過來:“平君,你快查查,丟東西了嗎”
平君探手入懷,立即跺著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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