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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見狀只得說道,「廚子燉了杞子茸雞羹,我去取些來與夫人。」
杞子茸雞羹,應該是因為雀秧特意燉的罷。
計顏一想,更是心情頹喪。卻聽嗒嗒的腳步聲,丫鬟又急匆匆地跑回來,神色驚喜叫道,「計夫人,大人回來了。」
時也趕得急,腳又還沒好全,一路策馬而回,到了盛都簡直乏累。額前一層薄汗浮著,受傷的腿也隱隱傳來陣痛。
府門前的守衛看了,趕緊過來幫時也牽馬。扶著她慢慢下馬,「大人,這腳,屬下去請大夫過來。」
一個守衛飛奔而去,另一個忙扶著她。
時也輕輕揮開守衛,正欲自個拄拐進去。一道櫻紅色身影撲入了她懷中,緊緊摟住了時也的腰肢。
時也一僵,又一鬆,聽著懷裡的人聲聲啜泣道,「大人,嗚,你可算回來了。」
懷裡的人似是憋了很久的淚,哭得時也感覺胸襟前都濡濕了一片,汗水和淚水交織得透心涼。時也回抱了她,「阿顏,你再哭下去,我待會可得先去換身衣裳才能去見雀秧了。」
計顏只得抽了下鼻子,抬起了還埋在她懷裡的臉。時也端詳著,「這陣子瘦了?臉色都不大好了。」
聞言計顏幽怨無比,「大人這話,怎麼像極了出遠門回來便嫌棄家中糟糠妻的負心漢。大人該不會是還藏了外室?!」
這話題快跑遠了,時也拉著她便想往府裡走去,「收到你的信便趕著回來了,就算有外室也來不及安置。」
「大人竟然真在外頭有了外室。」計顏如遭雷劈。
「沒有,真是沒有,我發誓。」時也突然間便體會到了身為男子的不易。
計顏狐疑地打量了她一下,直至望到時也的腳,發出一聲驚嘆,「啊,大人,你的腳受傷了,我竟然給忘了。」
「」明明是計顏叫她記得按時寄平安信回來,到底誰才是一副負心漢的模樣了。
「我的腳也無大礙。」時也任著計顏攙著她走進了府裡,「雀秧那又是怎麼回事。」
說起雀秧,計顏淚珠子幾乎滾落下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我真不是故意。自大人走後,府中來拜訪的人也沒少過,那日我便讓人來修補了房瓦,順便將幾處院子也修葺了一下。」
本來修葺府邸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每日便循例去看看修葺得如何。那日,雀秧與我一道,一時不察,我竟腳底一空還推了她一下。」
這下計顏可真是說得泣不成聲了,時也輕聲勸道,「雀秧現在在何處,我去看看她。」
第26章 撫臉 極為不友善地颳了她一眼……
雀秧的院子時也自回了盛都便沒踏足過,也沒想過會因為這事來她屋內。
入屋一眼乾淨明瞭,較女兒家的細膩溫婉,多了幾分純粹簡單。就是這滿屋子的藥味,聞得嗆鼻,計顏在背後又忍不住抽噎了一聲。
「大人。」雀秧身旁的丫鬟立馬一個福身。
時也來到床榻前,雀秧正閉著眼。
比起計顏的消瘦,雀秧的氣色可謂是難看。面上蒼白,見不到幾絲血色。睡得好似也不安穩,眉頭微微擰著。
這是春日,並不冷。雀秧躺在榻上,蓋著薄衾,還穿著曲領褥衣。
時也將雀秧蓋著的薄衾拉高了點。
怎麼說現在還是明面上的男女有別,只時也有些猜疑需要求證,還是徑直來了雀秧屋內。
聽到聲響,雀秧微微睜開眼,眸光便是一亮,「大人回來了。」
說罷便想起身,時也忙勸止了她,「我都聽計顏說了。你身體不適,躺著便是。」
雀秧唇角含笑看向時也。看到她手上還拿著拄拐時,忙讓她坐了下來,喚著丫鬟道,「夏兒,把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