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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也望著這兔子般逃逸的步姿,跟那晚的油衣人也太像了些。
身手也很差。
時也掏掏兜。這些天阿罕在身旁,她都沒有帶銀子的習慣。身上倒是佩著雀秧臨行前送她的驅蟲香囊,說是南郡蛇蟲多。
這下是可以派上用場。時也找好角度,對著那人小腿彎砸了去。
「哎呦。」那人一聲叫喚,摔了一個大跤。
聽聲音也不年輕了都。時也對著樹後空處說道,「這人,你們王爺要的?」
不待回答,又對著另外一旁空處說道,「你們,也要這人?」
齊淮派出的那撥人倒是乾脆,藍衣布衫,幹練至極,出來後直接拱手見禮,「時大人。」
另一撥人還在猶疑。這是兩撥不同的人,剛才雀鳥飛過的動靜到底太大了,引得他們都過來了。
時也後退一步,指著地上那人笑眯眯,「你們,打一架?」
這人面可真倍兒大。另一撥人身手比起齊淮的親衛,一時間也沒落下風。
打鬥聲紛亂響起,刀影爍爍,凌厲森寒。
時也自在悠閒踱步到地上那人身旁,「老人家,怎樣?要我綁著一起回去?還是你自個走?」
那人還坐在地上揉著小腿彎,聞言打著顫,指著那邊打鬥得真酣的兩撥人,「你不是讓他們誰打贏了就帶走我?」
還有,叫什麼老人家,他還沒到六十,怎麼就老了。
時也小年輕望著他還是好脾氣地笑,「我可自始至終可沒說過打贏的人可以帶走你。」
那邊還在打鬥的人也聽到了這厚顏無恥的話,瞠目結舌,卻是不敢分神。
時也繼續慢條斯理道,「襲擊朝廷官員,按王法本來就是要府衙走一遭的。而且老人家你看,你再不跟我走,齊淮的人就要打贏了。齊淮難道看起來比我好對付嗎?」
沒報家門的那撥人已經漸漸露了頹勢,到底是齊淮的人肅殺一些。更甭說還有人抽身走了,應該是找齊淮報信去。
老人家咬咬牙,站了起來,這小年輕的臉太欺騙人了,「去哪呢。」
時也笑臉上突然一僵。
這,她瞅了瞅,方才都是胖郡守走在前頭帶路。這條道道她也沒走過,「去郡守府,你走前頭去。」
那人也沒反對,嘴裡嘟嘟囔囔,倒是自己主動把面上的黑布扯了。
時也這才好生端詳著這人。雖鬢有白髮,眼中滄桑卻清瞑。估摸比奚柏也就年長幾歲,身形倒是硬朗,還窺得見年輕時的俊朗風采。
雖然兩次遇到他都在搞笑的逃竄路上,但看得出是有些氣度在的。
「小年輕人,老人家我怎麼稱呼你?」那人走在前頭慢悠悠地問著,這會倒是抬出自己老人家的身份。
「時也。老人家又是如何稱呼?」
「嵇白。」嵇白說完。頗認真地打量了下時也,早聽說時家養出了個賊好看的公子,文韜武略的,沒想到年紀竟才這般小。
想想齊家來的這個,像這般年紀大小的時候可受了多少難,心下想著難免有些動容。
時也八歲才回盛都,自是不識得嵇白。看著面前嵇白表情凝重了些許,「老人家?」
嵇白稍微收斂了心神。動容歸動容,當年他憤懣離開盛都的時候,可也不好受,「那小時也,你與那齊家小子又是什麼關係?」
可只有時綏曾經叫過她小時也,她現在都多大人了,偏生又是一副長輩的親切口吻。
「那日晚上果然是你這個老人家。」時也瞥著這老頭,「那崖下可是有什麼玄機?」
被戳穿的嵇白還甚是坦蕩笑著,「作為交換,老人家就告訴你,當時老人家站的那個位置,正下方有個很結實的手指頭粗的麻繩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