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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縫裡忽然出現了一隻血紅色的大眼睛!
“接著我就從公交車站的椅子上滾了下來。”
說到這裡,蘇紫象徵性地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原來我的人一直都在廣場上睡著,剛才那些有的沒的都是一場夢。”
“夢?”白秀麒皺了皺眉頭。有點疑惑地看和蘇紫。
蘇紫又在桌下輕輕地踢了他一腳,嘴上卻笑嘻嘻地說道:“這個世界上哪兒真有什麼鬼狐仙怪。不是夢還能是什麼啊?”
他這邊回答得輕鬆。而研究院那邊幾個人則面面相覷,表情中藏著一絲古怪。
還是章函問他:“你說的是去年七月十五日凌晨一點的事?”
“是啊。”蘇紫點點頭:“結果那天晚上還真出了大事是吧?”
倒也沒有什麼不能對外人講述的——反正去年的7月15日,章函還沒有被調任到這裡來,而那天夜裡發生的事,也早就已經見諸報章雜誌。
泰陵西面的一座陪葬墓因為年久失修而發生了坍塌,下陷的墓亭落進了墓室裡,毀壞了包括棺材在內的許多珍貴文物。陵區多人因此而被處分,據說後來分院長被撤換也和此事有關。
事情過去了一年多,當然已經淡化了不少;可一旦舊事重提,研究院的各位也還是不免有點神經過敏,聽著蘇紫的這段故事也覺得話裡有話。
還是和蘇紫關係最好的陳超出來活躍氣氛。
“我說,你小子那天半夜不回去留在停車場上,該不會是有別的心思吧?說,那墓地究竟是不是你給弄塌的!”
蘇紫也配合著做無辜狀:“你忘了那時候我還沒地方住嗎?不睡停車場,那就得睡橋洞了。”
“你沒地方住?”章函問:“怎麼回事?”
“因為沒有身份證;也沒有錢啊。”蘇紫回答得倒是輕描淡寫:“反正是夏天,倒也沒有什麼不能過的。”
章函又追問:“現在呢?”
“現在住朋友家,有牆有頂,一切都挺好的。”
答完這句話,蘇紫衝著章函舉起酒杯:“多謝領導關心,我先乾為敬。”
說完便仰頭一飲而盡,又將杯口朝下作為證明。
章函也不含糊,主動將自己的酒杯滿上,豪爽飲就。
最善於察言觀色的小李也趁機舉起酒杯:“來來來大家乾杯、乾杯!”
酒是這家酒樓自釀的雕梅酒,容易入口,但是後勁也著實不小。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酒精開始發散,氣氛也逐漸變得活躍了起來。
或許也算是酒桌上的常用“戰術”,由陳超和小李組成的“衝鋒隊”輪番朝著兩名客人發動了“攻擊”。雖然白秀麒反覆解釋自己不勝酒力,但是他們完全不為所動,甚至不惜以“你一口我一杯”的自殺式襲擊來完成任務。
倒是蘇紫真人不露相,不僅主動替白秀麒擋了幾次酒,還聲東擊西,反勸了程館長和徐部長好幾杯,把那兩個斯文人都灌成了大紅臉。最後徐部長藉口尿遁,程館長則趴在桌子上,也不知是裝睡還是真暈了。
實在是抵抗不過,白秀麒也就只有起身尿遁。
他一路跌跌撞撞地出了包廂,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剛走到洗手檯就看見徐部長在那兒捧水洗臉。兩個人照了面都會心一笑,徐部長還主動遞了一根菸。
“佈置新展館的事兒,以後還要請白先生多多指教。”
白秀麒客氣的回答:“指教不敢當,我也只是過來學習。如果能夠錦上添花,那就再好不過了。”
徐部長笑著點了點頭。
“說起來,我和你還挺有緣分的。當年我剛被分配到這裡的時候,是做壁畫修復和臨摹工作的。當時你爺爺正好也在泰陵研究壁畫,他教了我不少東西。雖然這麼說有點自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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