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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母也跟著道謝,任憑他們如何勸慰,她心裡還是放心不下,“少博他不會想不開吧?”
“不會的,你就不能盼著他點好啊?”金父其實心裡也沒底,他這個兒子一向被寵壞了,抗壓性並不強。只盼著他經過這次的挫折,今後真正地能有所擔當起來。
溫嘉言認識警局裡面的高層,警察找人比其他人就快多了。第二天,警局那邊就傳來訊息,人找到了。原來金少博跑到一家小酒館喝酒,喝得酩酊大醉,趴在那裡就睡著了,連身上的錢是什麼時候被順走的都不知道。金父得到訊息後匆匆趕來,那筆酒資還是金父幫忙墊付的。
金少博經過這事兒,整個人徹底地垮了下來,他可以一整天不說話,整日要麼喝酒,要麼睡覺,一點正經事兒都不幹。金少博是很自負的人,張秀雅和他離婚,他雖然也難受,不過這事兒他也能理解。只有出軌這事兒,他萬萬不能接受,他原以為張秀雅是愛他的,事實卻扇了他一記耳光。這件事就像最後一根稻草,將他的精氣神兒都壓垮了。昨天晚上,金少博一個人在這個城市裡面東遊西蕩,站在江邊的時候,他好幾次都有跳下去的衝動。所幸,他在人世上還有牽掛,他上有父母,下有兒女,為著他們,金少博才勉強有了點求生的意志。
金母時不時就打電話過來,讓盧燕去功勸金少博,盧燕經不住金母頻繁的電話轟炸,也真的去勸過金少博一回。殊不知金少博現如今最害怕看到的就是盧燕,所以無論盧燕和他說什麼,金少博始終都背對著她,沒有任何回應。盧燕走後,金少博蒙上被子,他咬著牙根,眼淚卻還是刷刷地流了下來。
過往種種全是錯誤,這讓他情何以堪?他不知道在他的人生中他究竟犯過多少錯誤,他只知道就算他現在醒悟了,一切也都來不及了。其實人生當中,每個人都難免會犯錯,有些錯犯了就犯了,以後改正就可以了。但有些錯,你一旦犯了,就不會再有人給予你改正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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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金少博慘淡度日的時候,張秀雅的日子也不好過。她已經出嫁了,哥哥已經娶了嫂子,家裡現在是大嫂主政,很多時候和以前也就不太一樣了。家裡固然不會摻和她的事情,但也不會再私底下給她貼補了。張秀雅前前後後找過兩個男人,她在金家存下的那點家底,上次為了買通郭耀祥的時候就已經貼補得差不多了。羅東來現在又不在國內,少了他這個經濟來源,她才發現自己居然到了為錢發愁的地步。以前她三天兩頭就逛商場百貨,如今自然不能像當時那麼消費了,現在記者經常盯著她,她就算想外出,其實也不方便。
錢的方面,她可以節省點。但有個問題,實在是不能忍。羅東來到了國外,就和斷了線的風箏似的,看不見也措不著,就連電話也越來越少了,張秀雅坐在家裡難免不胡思亂想,想多了情緒自然越來越不穩定,居然開始和羅東來拌起嘴來。羅東來一向不喜歡麻煩的女人,這麼一來羅東來的忘性越來越大,有時候一星期都想不起給她打個電話。
剛開始的時候,張秀雅還會和往前一樣撒撒嬌,“東來,我想你……你趕緊回來吧。”
這句話幾乎是張秀雅每通電話裡面必說的,羅東來自然是左耳進,右耳出,他根本不就當一回事。撒嬌屢屢無效,張秀雅就有些惱了,說話不知不覺就強硬了起來,往日的溫柔也不見了,“你趕緊回來。”
然而羅東來卻是軟硬不吃,他斷斷不會在風口浪尖上回來迎接媒體的口水的。而且他對張秀雅說話的態度也很不滿意。
有一天,張秀雅也不知道怎麼的,格外地心浮氣躁,她看著門外面的記者就火大,衝著電話那頭的羅東來大吼道:“你他媽給我回來!不然我也去和記者亂說。”
這樣的恐嚇自然是無效的,羅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