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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奇說:「你之後怎麼打算的?換家公司?」
kelly否認:「不是,我打算去留學。」她道,「已經在準備申請了,如果順利的話,明年就去,這段時間就在家休息休息。」
對於她的決定,兩個人都有些意外。
「可是……」遊奇遲疑,一切盡在不言中,這個年紀再去學習,對職業發展未必有利。
「這個念頭在我去完馬爾地夫就有了,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kelly說,「反正我的日常工作不就是監管飲水機、咖啡機、搬年貨嗎?」
大家一同笑起來。遊奇:「那我就是收電腦刷電腦發電腦。」
許添誼搖搖頭:「給老闆泡咖啡。」
半是自嘲,他們都將自己的工作作了簡化。
「其實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想留在外面。」原本大家聊天都避諱談到隱私,kelly這次決定直說,「希望能順利,反正我爸媽都另外有家庭,我在國內也沒什麼牽掛。」
牽掛二字擊中了許添誼。
他猶豫了一下,試探問:「年紀再大一點也可以念嗎?」
「當然可以,我都是超級年輕的呢。」kelly說,「四五十唸的也有,不用在年齡上設限嘛。」
不用設限。
許添誼想到自己的存款,想到自己的規劃,想到很多。
年少時因為接不到電話,他曾經有段時間非常討厭加拿大,覺得渥太華是個只進不出的魔窟。也不完全明白時差的意思,覺得晝夜顛倒也很恐怖。紅楓葉漂亮有什麼好的呢?紅楓葉又不能當飯吃。
也想到自己迫不得已放棄的念研究生的機會,輔導員和老師可惜的眼神。
他喜歡念書,因為念書可以和自己對立,是為數不多付出就有回報,成果可以控制的事情。
也不止一次考慮過賀之昭要回加拿大自己該怎麼辦,一直當秘書也很好,可是就這樣嗎?
想要可以看到的未來。
這問題一直橫亙在中間,避免思考,但現在他或許尋找到一種解題模式。
傍晚等到門鈴,許添誼很快跑去開門。
出於考量,兩人現在下班總是錯開時間。
在賀之昭加班工作的時間中,許添誼就負責準備一頓簡單的晚飯。
菜香飄出來,賀之昭把許添誼做好的菜端到餐桌上,擺碗筷。
他們吃完飯相繼洗澡、看電視。
工作場合越發剋制禮貌,如同招待重要賓客,私底下卻反其道而之,更加親密。
誰也不知道嚴肅的許秘書會帶著圍裙,很慎重站在灶臺前切菜煲湯,會隨便他們的老闆親他抱他。
晚上也要睡在一起,做不可言說的事情。
兩人一同坐在沙發上,賀之昭在思考一個工作問題,一邊習慣性把手伸進了許添誼的棉睡衣,握著腰摸了摸。
他已經總結出規律,雖然許添誼會瞪他,有時候還會說討厭他,但是不會拒絕他。
經邏輯推理可得,不被拒絕的就是可以做的。
就是可以肆意妄為做的。
肌膚的手感很細膩,腰側是一個完美的圓弧,手放在上面可以滑來滑去,也可以捏。
當然,手也可以再摸上面一點。
再上面一點。
因為已經習慣賀之昭這樣摸腰的舉動,許添誼原本很放鬆靠著身後的人,也在想自己是否要念書的事情。
只忽然某一刻,如同貓被踩到尾巴,立刻像只蝦蜷縮起來,扭頭怒目而視:「你摸哪裡。」
他要把自己睡衣裡賀之昭的手拔出來,賀之昭卻佁然不動,趁機按了按:「按開關。」
隨即,指腹移到另一側:「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