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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氣。

但這次並不一樣。

他斟酌著說：「小誼好像生氣了。」

「怎麼會呢？」姜連清問。

「小誼那天感冒發燒了，放學我去看他，想用手摸一下他的額頭。但小誼把我的手打掉了。」賀之昭回憶，「第二天開始，他來學校就再也沒和我說過話。我可能不該做這個動作。」

姜連清表情複雜了一瞬，是真不知道說什麼。

她反問：「小誼怎麼可能因為你摸他額頭就生氣呢？」

「可能因為我沒洗手，這樣細菌很多，不太衛生。」賀之昭想了想，說，「我去道歉吧，不然他一直不理我，上學也沒什麼意思。」許添誼的冷落讓他像被風乾的冷餐麵包，什麼都索然無味。

姜連清再清楚不過，許添誼是個敏感多疑但心地善良的小孩，然後遇上賀之昭這種木頭木腦的，簡直是場災難。

她不確定自己的猜測正確與否，但至少有這麼個現象——這段時間，許添寶像突然從石頭蹦出來，頻頻來家裡玩。

然而只要許添寶來了，許添誼就必然不會出現。

許添寶年紀小，傻傻的又喜歡撒嬌，是最討長輩喜歡的那種型別。

許添寶和許添誼，名字只差一個字，性格真是截然相反。一個家走出來的，怎麼會這麼不一樣？

她追問：「你確定是這個原因嗎？你再想想其他的細節呢？」

賀之昭當然想過了，但是憑藉他的對於這方面的洞察力，那種思考是毫無意義的。於是他決定認為自己找到了正確答案，並為此堅定地付諸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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