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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長驚怒大喝:“士可殺不可辱!你想怎麼樣!”
紀啟順優哉遊哉盤腿坐下,一邊看著下屬們的搏殺,一邊漫不經心的笑道:“你應該慶幸你還沒到死的時候,我需要你為我帶一封信。”
說罷,她忽的提起嗓門喊道:“難得我把這些人都圍起來,算是給你們開葷了,怎麼事到臨頭到膽怯起來了?要是怕殺人,你們現在就滾回家裡去吧,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敵死。今天誰要是不願殺人,我就先一刀一個解脫了你們,要好過以後你們上戰場後丟我的人,丟我大魏的人!”
哆嗦的少年人咬緊了牙關,默默唸叨,不是我死就是你死、不是我死就是你死、不是我死就是你死……然後驀地慘叫一聲,手中的劍刃劃過金兵的咽喉。然後他愣了一會兒,慘白著臉走向另一個目標。
看著歪歪扭扭的少年郎們,紀啟順臉上的表情有些挑剔有些不忍,她輕聲自言自語:“也罷,總要有個第一次的。”
一個半月後,燕國。
南順郡,連鄔城。
穿著金兵皮甲計程車兵一溜小跑來到雕刻精緻的木門前,小心翼翼的扣了扣門道:“屬下李小二求見六王子。”
一道清朗的嗓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傳出來:“進來。”
士兵輕手輕腳的推開門,目不斜視的走進去,對著坐在書桌後的年輕男子行了半跪禮,恭敬的道:“屬下參見六王子。”
男子揉了揉太陽穴,道:“可有何事稟報?”
“尤百長醒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稟報六王子大人。”
“哦?宣他進來。”男子抬起頭來,陽光從他背後的窗戶透進來,描摹不清他的眉目。
話音落下沒多久,就有一箇中年男人面色蒼白的走了進來,吃力的行了一禮,開口道:“屬下尤明庭辦事不力,特來請罪,請六王子大人責罰。”
年輕男子似乎是笑了一下,聲音十分溫和:“你一下子趕了這麼多路,定然身子不太好,不要老是跪著了,坐下說話吧。”說著,伸出手點了點下首的圈椅。
尤明庭更加惶恐了,連頭都不敢抬便連連請罪:“屬下太過魯莽,竟然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商賈奪去了齊雲山的營地,還折了許多兄弟。請……請六王子大人降罪!”
男子輕輕嘆氣:“他哪裡是來路不明的商賈呢,這回不怪你,你起來吧。”
聽到上司連連叫自己起來,尤明庭這才有些不穩的站了起來,又接著道:“那人給了我一封信件,叫我將這封信件呈給主事的將領。”
“信裡說了什麼?”
“屬下並沒敢看。”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封艾青的信封。
信封不大,約莫也就手掌大小,上頭用竹青色深深淺淺的畫了幾支青竹,看起來十分清爽雅緻。中央處寫著“金某君親啟”的字樣,墨跡深淺濃淡都恰到好處,字跡有如行雲流水,逸然中卻暗含鋒芒。
男子用小刀劃開信口的火漆,抽出裡頭的信紙。信紙觸手微涼,其上似乎有什麼若隱若現的暗紋,帶著一股青竹的氣味。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就連交給敵人的信箋都要這般極盡雅緻嗎?倒是有意思。
他不緊不慢的展開信紙,呼吸猛地一滯,他將信紙猛地拍在桌上,大笑出聲。
陽光繞過他的身影,印在信紙上唯一的一行字跡上——範我大魏者,雖遠必誅。
筆跡依舊逸然清雋,但是那些暗含的鋒芒,卻似乎熠熠生輝了起來。
☆、第三十九章·征途(六)
清風吹過竹林;將悠悠飄蕩在天空的薄雲帶往遠方。
蟬鳴在空氣中圈圈漾開;吵鬧中更加顯出山中的寂靜清幽來了。
薄衫的少年女子躺在庭院中的竹榻上;一柄蒲扇歪歪扭扭的蓋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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