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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了腳朝那處山崖而去。
“小姐。”
三婢發出撕心裂肺的喊聲,奈何距離已遠,縱有陪死之心卻也遲了。這一刻一抹紫色身影再次凌空而起,堪堪於崖邊攔住了梓清。
崔雲驍語帶顫音道:“夫人這又是何苦?”
“何苦?”梓清低眉輕喃,驀的抬頭直迎崔雲驍,目中燃燒著滔天的怒火與仇恨,“得如此夫婿,生有何歡,死又何懼?所謂的良人只不過是一隻中山狼無情獸,難道讓我眼睜睜的等著他寵妾滅妻的那一日麼?”
“王梓清。”謝沐安終不耐梓清如此指責,上前一步,寒聲道:“順哥兒即真是我與蘭依所出,那也是你不能生育之故,七出之條你佔首條,我謝家待你不薄,即不曾休離也一直奉你為正妻,你如此咄咄逼人,難道真想要我一紙休書嗎?”
“哈哈哈。”梓清不怒反笑,食指一挑,指向謝沐安,寒聲道:“謝沐安,一個人如果中了血玲蘭之毒,她要如何生育子嗣?”
梓清此話一出,謝沐安臉色傾刻間由紅轉白,竟是半天不得言語一句,許是沒有想到,梓清竟已是早已知曉。是什麼時候知曉的?又是如何知曉的?
“夫人的意思是?”崔雲驍適時的接了梓清的話。
梓清斂目低眉,輕聲道:“不錯,妾身之所以不孕,便是因為中了血玲蘭之毒。”
“啊呀。”呂英華撇了媚卿,雙手擊掌,跨步上前,大聲道:“謝家少夫人,這話可就過了,你是謝大人三次求娶所得,他如何會不讓你誕下他的子嗣,只怕是有心人為之。可冤枉了我們謝大人。”
錢氏眼見事情越說越開,連連給錢媽媽使眼色,奈何當前二人,一個出身英親王俯,一個來自大理寺卿,錢氏到不懼呂英華,懼的便是眉目肅冷的崔雲驍,今日之事,若是他在皇上面前言及一二,只怕又將是一場事非。一時間只急得她昏頭悵腦卻又無可奈何。
梓清對著呂英華福了一福道:“呂公子所言甚是,妾身那尚留有趙太醫當日所開藥物殘渣,少不得到時請了太醫院的醫正大人驗驗看看。”
“不可能。”謝沐安沉聲道:“那藥是鶯歌親自煎下,你何來殘渣?”
“我當然沒有。”
梓清眉目輕揚,冷冷的看向謝沐安。
“你……”
謝沐安驀然驚覺上當時,只看到崔雲驍眉光冷凜的看了過來,那呂英華一雙狐狸眼也是不懷好意,笑得極是狡猾。心裡連連暗悔,上當了。
“謝沐安和離。”
“太太,太太,你怎麼了?”錢媽媽驚懼的喊聲響砌四周,隨著錢氏怦然倒在地上的身體,圍著眾人的謝俯下人亂成了一團,翠竹、玉珠、結霜連忙跑到了梓清身邊。
“快,快送太太回俯。”
眾人手忙腳亂的將錢氏安置在軟轎之上,匆忙中,謝沐安回首看著梓清,低聲道:“王梓清我縱千般不是萬般不對,太太對你總是好的,你……”
梓清心道,今日揭開了這層面紗,一時之間和離是不可能的,她所求不過是自身的人身保障,想來礙於崔雲驍及呂英華的身份,回俯之後被滅口的機會不大。再說,眼前她只是攪混了這一池渾水,還沒放幾條食人魚下去,也不是離開的時候。
“二位公子……”
崔雲驍抬手,冷硬的臉上淡淡的撩了抹笑,“夫人的意思,我等明白,夫人但請放心,今日之事我與英華兄自當守口如瓶,然事涉是非公理青紅皂白,我與英華兄亦不是那膽小怕事之輩。”
“謝二位公子。”
梓清深深一福,感覺頭頂之上那抹灼熱的目光,心沒來由的狂跳了幾下。
結霜上前,扶了梓清隨在眾人身後下山。謝沐安自是將二人這一番話聽在耳中,不覺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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