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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受害者，所以呢。你就能傷害別人?傷害我?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孩，讓她成為你獲得&l;公平待遇&r;的工具!&rdo;

&ldo;你有什麼資格說我?&rdo;賀翡咬著牙說&ldo;每次去見沈老的兒子都拿束花，你又是圖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憑什麼的到了沈老的青睞嗎。&rdo;

項祀希頭不敢置信，這是他崇拜、尊敬的老師。那個出口成章，講起琴來引經據典的老師。還是那件白襯衫，還是那一副眼鏡，還是那個人，一夜之間就面目全非了。

項祀希無話可說，再不想多看他一眼。

沈翊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公園裡找到了項祀希。坐在花叢掩映的人工湖邊，腳下一堆喝完的啤酒瓶罐。看見沈翊的時候，他從手邊的購物袋裡又開一罐啤酒&ldo;來嗎。&rdo;

沈翊自從那日畫展之後，就一天兩通電話查他崗。今天下午電話沒打通，生怕他控制不住自己脾氣，意氣用事萬一鬧大了，影響他畢業。

沈翊接過酒，在他旁邊坐下。&ldo;怎麼不接電話。&rdo;

&ldo;沒電了。&rdo;什麼時候關機的，他也不知道。

項祀希又去開酒，沈翊攔住他&ldo;別喝了。&rdo;

&ldo;讓我喝吧，我想喝。&rdo;項祀希仰頭灌下半瓶。&ldo;這是我第一次喝酒，真的。我還以為我酒量會很差呢，結果你看。&rdo;他指著地上的空酒罐，&ldo;喝了這麼多也沒醉。其實安明野走的那天晚上，我就想喝酒了，可是他的酒都好貴，就是那種幾千一瓶的洋酒。我賠不起，就沒敢喝。&rdo;

沈翊也不知怎麼安慰他，只好陪他喝酒。

&ldo;好了，酒都喝了，還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一併說出來吧。反正這也沒別人。&rdo;

項祀希歪著頭看他，好像在思考應該從哪說起，最後咧嘴一笑，就著酒把嘴邊的千言萬語又都嚥了下去。

沈翊陪著他在這喝酒、餵蚊子。項祀希喝完倒在沈翊肩膀上，看著路燈照映的湖面是亂飛的蟲&ldo;真好看。&rdo;他說。而後撿起一塊石頭丟進水裡，又驚奇一片蚊蟲嗡嗡亂飛。&ldo;你看，螢火蟲。&rdo;

……

沈翊頗有些無語。他撿起一地的易拉罐，找地方扔掉。回頭看著人還在，魂不知道去哪的項祀希，給趙昀修打電話。

趙昀修趕來的時候項祀希正醉倒在沈翊懷裡，不省人事。上次是醫院，這次是公園。他不情不願的幫著沈翊把項祀希塞進車裡‐‐雖然他更想順勢把項祀希扔進湖裡一了百了。

&ldo;去哪&rdo;他問

&ldo;海棠公寓。&rdo;

&ldo;靠!金屋藏嬌啊。&rdo;

&ldo;前面靠邊停下，我重叫輛車。&rdo;

趙昀修秒慫&ldo;好啦好啦好啦，不問了還不行嗎!這麼上趕著給你當司機的可再沒第二個了。&rdo;

&ldo;所以才專門給你打電話啊。&rdo;

&ldo;你……&rdo;

趙昀修無言以對，專心開車。到了公寓樓下，還送上貼心的開門服務。野蠻的把項祀希拖出來，結果因為他這野蠻的一拽，項祀希扭頭吐在了車裡。沈翊等他吐完，掏出幾張大鈔，對一旁氣到僵硬的趙昀修說&ldo;不好意思啊，拿去洗車吧。&rdo;

趙昀修回魂&ldo;他吐的幹嘛你出錢!你道什麼歉!&rdo;

&ldo;也對。&rdo;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