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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令人無法接受。

“他已經是我的主子，忠心耿耿，是我的基本準則！”

“你會有準則嗎？如果有，以後不要再借用他的樣子碰我！”

“那要看你能不能辨別真偽了。”他挑釁著微微俯首，“公主殿下，再往前走可就是我的臥室，您不是想投懷送抱吧？呵呵……為了安全起見，請走左手邊那條直通餐廳的走廊。”

“無——恥——人——妖！”

***

掩上餐廳的門，才發現貨真價實的威斯勒早已坐在餐桌上，專注凝視著筆記本螢幕，像是正在處理公務，一旁還擺放著一瓶紅酒，和一瓶人造血。

“醒了？”他淡淡的問過一句，甚至沒有看我一眼。

“嗯。”我也不情不願的應聲。

“吃飯吧！那些都是我親手做的，你應該會喜歡。”他話音溫柔，卻帶著幾分強制的命令，“快點吃啊！”

剛才我被誆騙非禮他不聞不問，卻悶在這裡裝正經？！

本想一直這麼慪氣，但是肚子卻開始咕咕叫，氣急敗壞的拿起刀叉，大塊朵頤。

“細嚼慢嚥才能品嚐出味道，你這樣太浪費了。”

他終於抬眸看了我一眼，視線又淡淡轉向螢幕，彷彿任何事都激不起他的笑意，“你能復生不容易，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以後，不會再有奇怪的夢境。”

“我是菲絲凱蒂！”

我必須說明白，就算我成了可以永生的靈族人，也不再是他的綺瑟王妃。

他敲打鍵盤的手乍然停止，像是被打了一擊，僵硬的抬眸盯著我，左眸上的寶石清冷閃光，右側深邃的藍眸則傷痛、責怪、憤恨複雜糅合，他這是在痛吧？因為永遠的失去了摯愛，因為我不是他想要的那個！

或許，他剛才本是要對清餚出手的，卻聽到我指責他為了成全自己而毀掉我的一切，才黯然退了回來。

僵持良久，他才又看向筆記本螢幕，清冷的說，“後天，就是夜薩201歲的生日，他見到你……會很開心！”

看著他那副沉鬱憂傷的冰冷神情，我所有的憤怒、怨恨、苛責都化為泡影。“我會去的，夜薩是個好孩子。”

“嗯。”他淡淡的應聲，“你應該跟在我身邊。”

“你看到我會心煩吧？”

儘管我拼命的深呼吸了一下，心裡卻還是窒痛，以至一滴淚不爭氣的失控滾落，“我沒有奢望過永生，卻還是謝謝你！”按著眼角，拼命眨眼睛將淚水逼退。

“謝什麼？謝我害你無法再做血族人的醫生？謝我害你失去自己的生活？還是謝我害你失去菲絲凱蒂所有的理想？”

他的話音顫抖，隔著餐桌，幽幽的凝視著我，兩滴血淚從右眼滲出，他極快的抽紙巾擦掉，迅速揚起唇角，“我該對你說抱歉說對不起！”

他垂眸躲避著我的眼神，無奈解釋，“做這件事之前，我只記得你對我說，你愛我，以菲絲凱蒂的名義，所以便義無反顧，想拼命留住你。

我不想看到你垂老時，與病痛、與命運抵死抗爭，而且，每次你陷入夢境，都讓我極度絕望。

我害怕失去你，每天都提心吊膽，我甚至無法正常的思考，無法任何事，只是想看著你，不讓你睡過去。”

我發現自己已經原諒他，竟然如此輕易的原諒？！咽喉哽住，一句話都說不出，心裡冷暖交雜。

他一會兒邪魅，一會兒冷酷，一會兒溫柔，一會兒又如此真摯疏離，讓我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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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卷　情殤：【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