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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位沒有子嗣的兄長,仁宗皇帝,在位時也有自己的追隨者。
仁宗皇帝不像弟弟這般務實,他是個附庸風雅的人,連名字也都要風花雪月一番,所以就給這群親從們起了一個再扯淡不過的名字——
影。
只是這些影者,並不像侍衛隊那幫人那樣打打殺殺的。
仁宗注重經濟發展,影者大多都是各地商賈大鱷,負責穩定一地的貨幣政策、進行微觀調控。
當然,不管是養來殺人的,還是養來做生意的,不管你叫侍衛隊,還叫影,都是在位者的私有物品,加戳蓋印,以表忠誠。
這就是為上者的如出一轍的政治美學。
本質上,誰都擺脫不掉那原始的圈地為主的意識形態。
所以說,此刻在御書房大發雷霆的新帝壁風,無論再怎麼高高在上,本質上也就只是一個嗓門大點的地主。
「你們這群廢物,叫你們找一個女人,你們跟丟了,叫你們找一個男人,找了八、九年都找不到,我養著你們還有何用?!」
壁風就跟中風了一樣,如魔似幻。
侍衛隊長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一百一十三人,現在已經追回了一百一十二具屍體,就差這麼一個。」壁風眉毛擰在一起,「就這麼一個,影者唯一的逃兵,一個最無用的男人,卻浪費我快十年的精力——」
拳頭緊緊攢住,骨頭嘎吱嘎吱地響,皇帝心裡一頭是那個淡漠女人飄然而去的背影,一頭是那個影者秘籍中被重重劃掉的名字。
如若此時,火氣正旺的新帝知道,他心裡的兩塊石頭正在江南小城一個富庶之家的黑暗浴房裡坦誠相待,不知皇宮的寶蓋兒會不會直接被捅穿。
「陛下,奴才倒有一計,既然這落網的影者從秘籍中被除名,那麼他身上的那個影者的烙印也同時被清除,據我所知,留下的疤痕會奇癢無比,必須要用幾味草藥定期薰洗,稱為夫子香。如果我們斷掉某一種草藥的供給,不需要太多時日,這隱藏多年的小魚兒,一定會蹦出水面的。」
「這倒是個法子,先前我兄長大權在握,尤為斤斤計較錢財。想說服他斷了貨源,難如登天。如今天下到了我的手心,我說斷,就可斷。」
壁風一揮衣袖,「下去辦事吧,半月之內,我要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夫子香。」
敬酒不吃吃罰酒
「從今天起,就由你負責我的飲食起居、沐浴更衣。」
小黑屋子出來,陽光猛地打在臉上,念離聽著耳邊傳來這麼一句話,突然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並非不歡喜,只是這一句,有太多人對她說過了。
宮裡那高牆那人影,那哭臉那笑臉,那綾羅那金銀,那富貴那腐朽,一瞬間都從眼前飄過,轉身之間,面前只剩這個男人了。
是啊,我總算逃出來了。
我現在,總算也有個家了。
多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聽到這話兒,也多希望,你是最後一個對我說出此話的人。
念離點了點頭,那有些羞澀有些欣喜卻又剋制的樣子,著實讓安以墨的心狠狠摔了一下。
「來吧,我們同去。」安以墨故作自然地挽起念離的手,「話說,你這藍袍子選的不錯,有眼光。」
念離低頭看看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突然間分不清,這又是安以墨的做戲,還是他的情不自禁?
無論怎樣,面前的大戲就要聲勢浩大的開演,各路妖孽,狹路相逢,不知蕭索安園,能否壓的住這一股瘴氣——
安以墨信然闊步地向外走,念離心裡一笑。
這廝就等著這麼一天呢吧。
「夫君,切莫動氣。」
「娘子,我深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