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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散盡,洋紅的無人的地毯和琳琅的燈光顯露出蕭瑟之感。高煤凰站在會所走廊的暗影中,燈光勾勒出她尖削的身影。臉上嫵媚而靈活的笑意隨著人群散盡,目光被一層說不清道不盡的陰影籠罩著,冰涼如水。
“回魂了,回魂了!小鳥,走!把我這朵花護送回去!姐那小□□沒敢開來,我可不能再破費那麼多銀子打車回去。今天晚上我可以收留你一晚,擠在我的窩裡怎麼樣?”一隻玉手在她的眼前晃來晃去,除了鬼馬的田雨萌還會有誰。
高煤凰笑著掏出車鑰匙,連聲說:“好啊。我一定把你這朵花送回去,但今天我可不能住在你那裡。明天我總不能穿今天這身晚禮服去上班吧?”
“倒也是。我可沒有你那些名牌給你穿。行,把姐送回去再說。”
“今天總得賞臉請我乾點兒什麼了吧?”傅啟然不知何時已經倚在了旁邊的牆上,吊兒郎當地看著她們兩個。
“喂,你怎麼陰魂不散呢?你個假洋鬼子!”田雨萌鬱悶地譏諷著,用的正是當年高煤凰譏諷傅啟然的“舊詞兒”。讓高煤凰忍不住撲哧笑了。
傅啟然浮浮泛泛地撩了她一眼:“整個一晚上,笑得齜牙咧嘴的,就現在的這個笑還算真點兒,順眼點兒。”
“你這個花花公子也就這句話說的在理。”旁邊的田雨萌竟然也附和著。這兩個冤家。
“好,我請你們兩個喝茶吧。我們這一身裝束,去別處總是不太合適。”她微笑著說。
“又是喝茶,我最煩喝茶。”田雨萌嘟囔著:“你們公司那些人還不是都穿著晚禮服泡吧去了。”
“那你不去了?”傅啟然作為一個男人實在有些嘴賤。
“我不去了你豈不是得逞了?我怎麼能把我們家肥嫩嫩的小羊羔洗白淨了送到你的嘴裡?”田雨萌一摟高煤凰香嫩的小香肩。高煤凰心裡很感激田雨萌,她實在是不想單獨面對傅啟然,該回避的話題太多,不想說的,不能說的。所以,對於傅啟然,她是既想靠近,又怕靠近。
不愛去歸不愛去,三個人到了茶樓,田雨萌卻一點兒沒少點,用她的話說她這行為屬於劫富濟貧。
茶樓裡,琴師坐在一隅,和他們三個隔著一張簾子,彈的竟然是琵琶古曲《十面埋伏》,高煤凰不禁心裡好笑,看來這琴師今天和自己一樣,心境有些不大妥帖。
果然,傅啟然屁股還沒有粘在椅子上,就嚷嚷著“這是什麼破曲子,亂哄哄的。換個輕快點兒的!”
頃刻,一曲《陽春白雪》悠悠傳來。
三個人喝著茶,茶香在屋子裡徐徐飄蕩,和《陽春白雪》融在一起,讓高煤凰的心境逐漸放鬆下來。一邊是張羅著迎來送往,一邊是對陣著舊日孽緣,當真是有些累了。
“煤凰,你這次是真的不走了?”傅啟然那雙黑中暗含墨藍的眼睛凝視著高煤凰問,半分戲謔都沒有。
“大概吧,這誰說的準。”高煤凰笑笑。
“今天擲成……”
“不要再提他了。”高煤凰匆匆打斷了傅啟然的話:“我今天已經很累了,不想提他。”高煤凰本來已經稍稍平靜的心又被這個名字攪得砰砰直跳。
“就是,少在我們面前提那個爛人!”田雨萌的語調比高煤凰斬釘截鐵得多,雖然她不知道當初宋擲成如何讓高煤凰一氣之下負氣出走,但以她對高煤凰這個“包子”的瞭解,不是天大的禍事,絕不會讓她做出這樣的決定。
傅啟然瞪了眼蠻橫的田雨萌一眼,心想: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又不死心地說:“煤凰,擲成他其實並不想傷害你。我想你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啟然,如果你今天讓我來是想跟我談他的,那麼今天就到這兒吧。”高煤凰美麗的臉抬起來,直直看著傅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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