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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也微顫著,只怕這二人不給面子,就這般與齊王鬧僵起來,那等著自己的將會是老闆施加在自己身上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段!
龍葵裙襬一動,徑自坐下,姿態之優美讓李元吉目光一亮,神色裡的冷厲也去了幾分。
跋鋒寒只是抱著劍站在龍葵的身後,唇角帶著一抹森冷的笑意。
池生春微愕,顯然不曾想到坐下的居然是龍葵。
廳中無論是李元吉還是池生春,對跋鋒寒都稱不上了解,但卻尚可憑著那些聽聞尋一些他舉動的蛛絲馬跡,但對於龍葵,無論是誰都只可用一無所知來形容!
這個女子在草原上橫空出世,一戰成名,此後紅衣颯爽,聲音震草原,但關內畢竟太遠,那些傳聞便如浮塵般不可捉摸,他們也不敢相信那些過於誇張的傳言。
李元吉只在轉瞬之間便做了決定,他露出一抹笑來,掀袍坐下,彷彿方才的出手,碎裂的槍頭並不曾發生過一般,稱得上英俊的面容神情灑脫,似乎並未將片刻前一觸即發的形勢放在心上。只有對其十分熟悉的池生春看出了他眸中的陰寒貪婪之意。
坐下的自然是龍葵,對此跋鋒寒並無絲毫意見,因他雖自小漂泊,見識廣博,他賭命、賭劍、賭狠、賭運、賭馬,唯獨不曾真正坐到賭桌上來,對於那些牌九骰子,他根本一竅不通。
但龍葵不同,她是龍葵,她親身經歷了那紅衣龍葵經歷的一切,她在藍葵幸福伴在景天身邊的時候,默默守護,悄悄的,只在黑暗之中看著,藍葵於蠻州賭場遭遇“賭神”,自他那裡學賭術,到最後,學會“乾坤一擲”的卻是她,而非藍葵。
藍葵是那麼單純天真,她是適合被捧在掌心的女子,而自己面對的永遠是血腥冷厲的殺戮。
賭術麼?龍葵的唇邊浮現一抹笑,她當初學賭術的時候,也不過是極短的時間,但那位“賭神”精通各門賭術,若非龍葵天生於此道極有天賦,絕不可能在如此短促的時間裡學會那位賭神的“乾坤一擲”。
“不知小姐選擇何種賭法?”李元吉悠然笑著,他混跡賭場絕非一日兩日,否則亦不會同池生春同流合汙,是以他決不信面前這位明麗少女能勝得過他去!更何況,他明白身邊這位池生春池老闆可是賭術高手,這家六福賭場就是他贏來的!想到此間他看龍葵的目光便帶了幾分炙熱。
卻在這時,龍葵身後的跋鋒寒忽然爆出一聲冷哼,廳內人皆感到心中一寒,李元吉朝他看去,只見跋鋒寒目光灼灼,即便是他都感到一絲心悸!
龍葵卻笑盈盈的,只道:“不如齊王來挑?”若不是如跋鋒寒般瞭解她的人,絕聽不出她那戲謔口吻中的不懷好意。
李元吉卻並未察覺絲毫不妥,哈哈笑道,“不若賭大小?”他似是體貼一般,選了最簡單的一種,而此時池生春笑道:“能給齊王和龍小姐坐莊,乃是生春的榮幸!”卻也終究沒再叫龍葵“仙子”。
池生春此人言語之間自有一種令人如沐春風的舒適感,顯然是個交際上的高手。
龍葵眼皮子也沒抬,懶懶道:“好。”她不是不知道池生春必然會在賭局中搗鬼,但他卻不知龍葵擔心的並非他用手段,而是他不用手段!
池生春那雙手修長白皙,彷彿有種奇特的魔力,跋鋒寒似在閉目養神,少了他懾人的目光,廳內眾人都自在許多。
龍葵面前的籌碼已經越堆越多,她唇角的笑卻微冷,聽著骰子在桌面上滾動的聲音,她便知道池生春正用一種奇特的手法不著痕跡地改變著這些骰子滾動的軌跡。
但她絲毫不擔心,既然這些錢是李元吉送來的,她又何必推拒?且她很清楚地知道,對方的手段才剛剛開始。
李元吉的眼皮一跳,看著對面龍葵依舊顯得漫不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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