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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回來,袁濂,求求你快回來……”絲兒強忍著睏意,一定要看到袁濂平安歸來,她才能放心的上床睡覺。
挪動了一下不適的身子,她不自禁的闔上疲倦的雙眼,可是當她眼睛一閉,腦海立即浮現出袁濂英挺的身影,絲兒很快又張開雙眼,覺得情緒愈來愈不定,心頭愈來愈不安。
她真的等他等得好痛苦,為什麼愛一個人要這麼辛苦?
為什麼她不能放開胸懷向他吐露愛意?
她實在很想讓他明白自己有多麼的愛他。可是她沒勇氣說,也自覺不夠資格去愛。
他不是她的,她不能跟姐姐搶男人……心頭警鈴乍然響起。
絲兒痛苦欲死的用小手矇住垂淚的小臉,暗中責備著自己怎會傻得不敢去愛?
袁濂若真娶了姐姐,她的心一定會破碎的,也肯定會有種失去活著的意義。
明知自己承受不住失去袁濂的打擊,那她為什麼沒勇氣去追求自己的愛情?她真是個膽小鬼,她好討厭這樣的自己。
夜半時刻,渾身酒氣的袁濂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心回到了家。
今晚帶日本客戶到酒店見識,交際應酬了一整晚,袁濂起碼喝了三瓶後勁強的XO,此刻酒精似乎開始在他體內發揮了作用,他感覺體內似有一股火焰在燃燒,腦袋暈沈沈的。
踩著不穩的步伐,袁濂一觸及客廳那張長沙發,立刻讓自己的身體倒進長沙發裡,倏地一抹嬌小的身軀捱近了他,鼻間便嗅到一股芳香,他認得這味道,立刻順勢將她擁進懷裡,壓在身下。
“啊!濂,你喝醉了——”
因已過夜半三點半了,袁濂卻遲遲未歸,憂心忡忡的絲兒輾轉難眠,一個人呆坐在客廳等他回來,門把扭動的聲音突然震醒了她。
見是喝得醉醺醺的袁濂,絲兒心中溢滿了憐惜與不捨。
她不敢多問,只是一臉無奈和擔憂的凝視著他。
突見袁濂整個人倒向長沙發,絲兒忙不疊迎上前去,怎料,袁濂竟一把將她拉進懷裡,被他壓在身下的她根本就動彈不得。
“絲兒,這麼晚了怎還沒睡?”袁濂意識仍處在半夢半醒之間,他眯起雙眸,抬手撫著她粉嫩的面頰。“我……我在等你。”絲兒內心又羞又急,她想推開他的身軀,然而男人的力道不是她一個女人所能抵抗的,尤其那來自他身上的男性體味,更具某種足以影響她情緒的力量。
“傻瓜,我若徹夜不歸,你不就等我到天亮?以後不許你再為我等門。”袁濂心頭一緊,愛憐萬分的將她緊摟在自己懷裡。
“我很擔心你的安危……”絲兒的心頭一震,如擂鼓般激烈的跳動著,“濂,我去倒杯水給你喝。”
“不許走。”袁濂像害怕失去什麼似的反手擁緊了她,將炙熱的雙唇埋進她頸窩裡,同時將她拉起身。
他濁重的氣息吹拂著她的粉頸,令她有些意亂情迷,她渾身無力的癱軟在他懷裡,依偎著他胸膛,痴迷的仰望著袁濂。
“扶我回房休息,絲兒,我頭有點暈,今晚喝多了。”袁濂清了清喉嚨,嗓音沙啞而粗嗄。
“好。”絲兒身體裡也有股灼熱在燃燒著,她努力平撫心情,使出她僅存的力量支撐起他沈重的身軀。
可是,只要她牽動一下身子,袁濂的炙唇便會和她細膩的粉頸產生摩擦,絲兒甚至有種錯覺,他正在親吻著她。
絲兒意亂情迷的看著他,一張臉紅得像煮熟的蝦,體內潛伏的情慾似乎正蠢蠢欲動,絲兒難以忽視忽然亢奮起來的情緒。
“以後再也不陪他們上酒店了。”他喃喃自語著,手臂搭上她的細肩,沈重的身軀整個掛在她身上。
荒謬!怎才一觸及她的身體,慾望就高昂起來了?袁濂在心底咒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