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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愉初見廖永新面不紅氣也不喘,不像喝高的樣子,勉為其難同意了。
她替廖永新叫了代駕,在代駕的幫助下強行把他塞進後座。
廖永新被鎖在後座裡,無奈苦笑著自辯,「我真的沒醉。」
「好好好。」沈愉初敷衍地坐副駕駛,開啟導航指揮代駕開車。
車停在沈愉初家樓下,沈愉初結了代駕的費用,一回頭,廖永新沉默地捂著手。
她看看廖永新,再看看還殘留著血跡的車門把手。
他是被門把的缺口割傷了。
傷口不大,但看起來很唬人,血順著掌紋往下滴。
沈愉初頭疼地摸出紙巾,只剩小半包了,全部扯出來塞進廖永新手裡,讓他自己壓住。
翻遍揹包,沒有找到創可貼。
就算有,看他這個血流的情況,估計一片小小的創可貼也壓不住。
沈愉初站在車旁,按亮手機搜尋能夠簡單處理傷口的地方,可惜附近的診所於一個小時前早已關門。
她低頭看廖永新的手,紙巾已經被血浸紅,暗夜裡瞧著很是驚悚。
雖然應該不至於因為這個小創口流血而亡,但大晚的,她也做不到就這麼把他一個人扔在車裡等血幹。
沈愉初別無選擇,「你不趕時間的話,要不去我家,我幫你消毒包紮一下?」
「那就打擾了。」廖永新還握著那半沓紙巾,若有所思地笑了。
樓後,沈愉初叫廖永新去洗手間沖洗傷口,自己找出電視櫃裡塑膠的藥品箱,等廖永新出來,讓他坐在沙發,蹲在他面前,掰著手觀察了下傷口,創面不大也不深,剛才在樓下可能是光線原因,才會看著滲人。
她用碘伏棉簽仔細消過毒,再剪出一疊醫療繃帶緊緊按壓住傷口,「你自己按一下吧,血止住再貼創可貼。」
「好,謝謝。」廖永新順從地用另一隻空閒的手按住紗布,眼睛好奇地四處瞟,「愉初,我們認識很多年了吧?」
「翻過今年就六年了。」沈愉初收拾藥箱的利索動作稍稍放慢了些,短嘆一口氣,發自內心地喟嘆道:「唉,時間過得真快啊……」
隨著年齡增長,人就是會越來越頻繁地感嘆光陰流逝。
她在像李延山那麼大的年紀,好像從未有過類似的惋惜和悵惘吧。
名字沒有徵兆地從腦海中跳出來,隨即躍出的是男生暢笑的臉。
沈愉初斂目怔了瞬,很快回神,將紗布卷收緊藥箱的縫隙裡。
「冒昧問一下。」廖永新忽然直勾勾地盯住她,「你和你男朋友是不是分手了?」
「啊?」沈愉初竟然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說的是申傑。
廖永新專心覷她的側顏,「我看他很久都沒來接你下班了。」
沈愉初簡單「嗯」了一聲,算是承認。
「那你現在,是單身嗎?」廖永新直接追問,眼神追著她的身影。
沈愉初拉開櫃門,略粗暴地將醫藥箱塞進去。
「是單身。」她沒有回頭,就著背影放低的聲音像嘟囔,「但是有……」
有什麼呢?發展物件?潛在炮友?
空空如也的次臥告訴她,很可能已經沒有了。
「有發展物件也沒關係,至少有機會競爭了。」廖永新如釋重負地一笑,「我很久之前我就想說了,現在終於有機會問出口。愉初,我有沒有機會?」
沈愉初不受控制地再次瞟向次臥緊閉的房門。
廖永新無疑是更符合她現階段擇偶觀的物件,比她大兩歲,工作穩定,性格成熟,相識多年算是知根知底,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邁入家庭生活的優選伴侶。
如果沒有認識李延山,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