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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想找她當參謀。
心口微微有些發酸,是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
假如這點酸澀是因為擠入的檸檬汁,那多半要回頭找水果攤老闆算一算帳,疑他賣的檸檬不夠貨真價實。
沈愉初笑了笑,放下湯勺,問:「多大了?」
李延山猶豫了下,說:「和你差不多吧。」
「性格大概是什麼型別的?」沈愉初再問。
李延山頓了頓,避開她直看過去的目光,低頭喝湯,囫圇道:「就……跟你很像。」
細思量一下,沈愉初覺得故事走向不太對勁。
她疑慮地偏了偏頭。
似乎察覺到她對答案不滿意,李延山認真想了想,補充道:「很乾練,也挺冷靜的。」
女強人嗎?
沈愉初略感意外,「私底下也是這樣?」
「私底下……」男生想起了什麼,忽然害羞地笑笑,「私下還挺可愛的。」
他笑起來,左側臉頰上有個淺淺的酒窩。
沈愉初將目光從梨渦移開,數著餐盤裡的秋葵個數,言不走心地問:「從你們的聊天裡,透露過什麼蛛絲馬跡嗎?比如喜歡什麼,或者討厭什麼……」
很像是個盡職的僚機了。
「你喜歡什麼?」李延山突然問。
「啊?我?」沈愉初訝然反問。
原來剛才的檸檬像紅酒,是有後勁的,酸意緩慢地翻湧浸潤上來,在胸腔內掀出小範圍的淺浪。
李延山急忙跟她對視,又觸電一樣火急火燎移開,語速變得飛快,停頓都沒了,噼裡啪啦倒豆子,「我是想你們年紀差不多應該喜好也會比較相似。」
沈愉初有點不敢去想,他過激的反應下暗藏了什麼潛臺詞。
或許是昨天的夢境太過真實了,他推開她的時候,眼神到底有多清絕,讓她記憶深刻,以至於十年怕井繩。
她有種夢境將會一語成讖的惶恐預感。
招架是本能,對話不能再這麼令她遐想下去。
「那我就幫不上什麼忙了。」沈愉初再抬頭,滿面疏遠的職業微笑,「我的生活很枯燥的,好像沒什麼有趣的事物可以推薦給你。」
李延山用短促得難以捕捉的審視目光看她一眼,不無失望的語氣,「哦,那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埋下頭去喝湯,不說話了。
一場病來勢洶洶去得也快,沈愉初在寬大舒適的病房住了一晚,病情好了大半。
辦理出院手續時,醫院簡稱病房是颱風災害後的臨時應急舉措,不需要額外收費,只收取了正常診療的費用。
如果說五年社畜生涯教會了沈愉初什麼,那一條肯定是——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事。
第二條,就算有,也不會砸到她頭上。
陰差陽錯住進豪華病房,多半是沾了誰的光。
時間軸最對得上的是李延山,就那麼巧,他剛知道她在哪家醫院,就有護士來接她。
但李延山一個一窮二白的學生,看穿著打扮,絕不像有這種背景的人。
思來想去,沈愉初只能猜測,會不會是安城分公司的總經理楊興,聽秘書說她病了,神機妙算地幫了她一把。
只能下次找機會試探一下,回份禮就是了。
一大清早天剛矇矇亮,為了趕上上午九點在公司的會議,沈愉初趕了最早一班高鐵回程,特意沒有告訴李延山,上了高鐵才發微信讓他今天自由活動。
路途中訊號時斷時續,回城後才收到李延山客套的感謝。
又是一天千篇一律的高強度工作,沈愉初撐著初愈的身體堅持到下班時間,實在疲乏了,決定把剩餘的工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