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5 頁)
各種生活設施基本齊全。每棟宿舍排得整整齊齊的,就像部隊裡的軍營。
龔凡梅龔夢潔被按排在一個宿舍,兩張床對放著。床上被子床單都是新賣的。箱子放在床頂上。臉盆水桶放在進門處牆邊的旮旯裡。牆上掛著四塊乾淨的花毛巾。房間裡顯得利利索索乾乾淨淨的。
龔凡梅沒有文化,只能幹體力活。龔夢潔初中畢業有文化開上了拖拉機。倆個叔伯姐妹在一起很開心,每天下班後,有說不完的知心話,就像兩個好閨蜜。
龔夢潔坐在床邊上關心地問:“你跟姜順的事,怎麼樣了?”
龔凡梅只要談起這個事就煩,坐在自己的床上,無精打采的:“能怎麼樣,沒錢賠唄。靠這點工資,猴年馬月賠得起。別人可等不起,成天像催命一樣的。煩都煩死了。”
“今天三七澆水,挑了一下午,累死我了。你到好,開個拖拉機,又不要人出力。”龔凡梅轉移了話題,不想讓夢潔再提姜順的事。
“噯喲!噯喲!你是不曉得哦!成天被機器的響聲,吵得我頭都要炸了。顛簸得屁股跳得高高的,腸子都要抖出來了。你是不生孩子,不知肚子疼哦。”龔夢潔開的是耕地的拖拉機,溝溝坎坎都要過,她說的是實情。
龔夢潔有聲有色的訴苦逗得龔凡梅“嘻嘻,哈哈!”笑的差點從床上滑落到地下。後猛的站了起來,撲到龔夢潔的身上,咬牙切齒的說:“我瞧瞧,我瞧瞧,哪裡疼,哪裡疼。”
龔夢潔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不知如何是好,彎曲著腰,側身躺在床上,雙腿死死的夾住自己的雙手:“我的媽呀!我的媽呀!別鬧了!別鬧了!”兩個扭打在一起。
鬧歸鬧,笑歸笑,安靜後,龔凡梅認真地說:“我們什麼苦沒吃過,累了,睡一覺起來就好了。要好好幹哦,我們能到這裡來,也不知道是那輩子修來的福。如果能轉正更好,轉不了正,也要好好多做幾年,這點苦算得了什麼。”
龔夢潔聽了龔凡梅的話不耐煩的答:“曉得了,這話你都說了多少遍了。”
龔夢潔還是關心龔凡梅的事:“我到是有個好主意。”
“什麼好主意?說來聽聽。”
“再找一個婆家,讓別人幫你還啊。”
“去去去,我剛挑出這個火坑,又要讓我進那個火坑,虧你想得出來。”龔凡梅瞪著眼睛,裝出付鬼臉。
龔夢潔又想說話被龔凡梅阻止了:“求求你了,不要說這些事好不好呀!說點高興的事嘛?我心裡煩死了。”
龔夢潔看到龔凡梅心情不好:“行行行!我不說了,我不說了,人家也是為你好嘛,好心當成驢肝肺,還不領情。”裝出很生氣的樣子。
龔凡梅看到龔夢潔不高興,趕緊討好她,並轉移了話題:“我曉得了,曉得了,你的好意我領了,行不行。真是的,小氣鬼。哎,聽說今晚有電影看哦。”
龔夢潔精神了:“是嘛?”倆人又陰轉晴,滿面的春光又掛在臉上。
她倆到了五七幹校上班,一個星期至少能看一場電影。只要有電影看比吃到肉還高興。其實他們五七幹校一星期也只能吃上一次肉,比起在家的時候好多了。在家只能是過年過節才能吃到肉。
五七幹校離縣城不遠,開車就一個多小時。好電影在縣機關放過後,就會到這裡來放,有專門的放映人員。今天晚上放的是:《霓虹燈下的哨兵》。講的是好八連進住上海的事。裡面有愛情的情節,龔凡梅龔夢潔最感興趣了。
電影是在活動區籃球廠上露天放映。大大的白銀幕就掛在籃球架前面。銀幕的四個角用四根繩子斜拉著,一陣風颳過來“譁!譁!譁!”的直響。她倆早早就把凳子放在電影機右邊的位置上。
放映員叫韓飛亞,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是個正式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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