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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村裡人都認不出來了。她穿了身漢族服飾,灰白色的褲子,粉紅的衣服,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長長的秀髮披向背心,用一根銀色絲帶輕輕挽住,就像公雞的尾巴高高翹起。走起路來,髮絲上下左右擺動,輕盈的就像要飛起來。她面板白裡透紅,猶如仙女一般,象一朵剛開放的梅花。
龔凡梅一點都不張揚,樸樸實實,天真活潑。從小所經歷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梅花香自苦寒來,龔凡梅長大了。小小的嘴邊帶著俏皮的微笑,大大方方的一點都不拘束,見人就打招呼:“阿爺,大媽,阿哥,吃飯了沒有?到家裡坐嘛。”這是村裡人打招呼的口頭語。
她聲音猶如銀鈴般的清脆,邀請發自內心的真誠,長輩們都誇她:“凡梅真懂事,這孩子不錯。”
娃娃親的姜順家,以前多次找龔凡梅大姐說過:“農忙了,叫媳婦回去種吃。”這種說法是農村叫媳婦回家過日子的藉口,是一種邀請的說法。
她大姐只能說:“人不在家,等回來再說吧。”
現在龔凡梅春節回來了,先是姜順父母來說:“過完春節,又要農忙了,凡梅不要出去了,回家幫做點家務事,一家人好有個照應。”
大姐跟龔凡梅商量,龔凡梅說什麼也不同意。對姜順也沒有什麼好感。他們本來就沒有感情,見面的機會就不多,即使見面,一個個躲得遠遠的,從來沒說過一句話。
龔凡梅上一年級的時候,姜順也上了幾天,受娃娃親的影響,調皮的男孩總是拿他們開玩笑,受不了,姜順的父母說道:“當農民,上不上都一個樣。”姜順就沒上學了。
姜順有些邋遢,可能是經常不洗澡不洗衣服吧。農村人嘛,成天干農活,半年不洗澡也很正常。人到是很老實,做農活是一把好手。他長得愣頭愣腦的,話都不會說,像農村人說的土話:“三錘砸不出一個冷屁來。”
龔凡梅就不一樣了。老天總算是有眼,這邊關上一扇窗,那邊開啟一扇門。她雖然沒文化,說話很流利。她對這門親事就不認同:“自己不懂事,讓大人給賣了。”
娃娃親成了她的一塊心病:“別人議論自己,頭都抬不起來。”一提到這個事就很反感。
現在大姐跟她商量,她就氣不打一處來:“要去!你們自己去!我是不會進他家的門!半步!”
姜順家對這門娃娃親,可是等了十多年了。這次凡梅回來是個好機會。姜順的朋友說:“不能再放虎歸山了,這樣下去,夜長夢多,這門婚事會黃掉的。”
還出了個主意:“她不同意,沒離婚之前,他還是你老婆嘛!搶都要把她搶回來。”
年初三的晚上,龔凡蘭的家門口來了好多人。看熱鬧的村民把小衚衕堵得是嚴嚴實實的。
搶媳婦不是什麼新玩意,農村經常有。有的還真是搶回去睡了幾宿,好了,老老實實當老婆,生孩子過日子了。
龔凡梅坐在臥室的房間裡,家裡人誰進去說,誰進去勸,她都是一句話:“不去!不去!就是不去!嗚嗚嗚!”的哭得泣不成聲,淚如雨下。
她還理直氣壯地說:“包辦婚姻不合法!我要去告你們去!”
客廳裡擠滿了姜順家搶親的人,龔凡梅家裡人又不能跟他們吵,只能說好話:“這孩子就是犟,我們再慢慢勸勸她,你們先回去吧。”想打發別人走。
姜順家不依了:“十六歲種吃,是娃娃親的老規矩。現在都十七歲了,還沒過過一次門。要勸到什麼時候去?”
搶親的人看到龔凡梅坐在臥室的床邊上,臉朝裡對著牆,背對著房門,右手死死地抓住床邊,無助可憐的樣子。左手不停的抹眼淚,哭得很傷心。
在微弱的煤油燈光下,只看到她的背影,一身淑女裝打扮。隨著擦眼淚的動作,烏黑的秀髮來回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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