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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恆靠近我,我聞到他的身上散著濃濃的酒氣,想來是晌午喝了不少酒,但是那雙眸子卻是清醒。
我往後躲去,我不知曉培恆將我騙來此處是為何,我知曉我不應該害怕,可是他看著我的眸子裡慢慢的都是狠厲。
「九皇子,皇上下午要來瞧本宮,本宮改日再來,」我又去推門,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拉到了他的面前。
「莫要拿父皇壓我,」培恆咬牙,「 你可知邊疆四年我是如何熬的,那修羅場是人間煉獄,多少次我要死了,是因為念著你才熬了過來。我日日都在想,穿著嫁衣的你是何種模樣,我是穿著喜服還是戰甲去迎娶你。
培恆的眼眶發紅,我胸口仿若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壓住,「 我,我母親的性命捏在我父親手中,昨日之事,我是為了救我母親,」我看著培恆,一時竟然不知道如何同他解釋,「當日你同周家嫡女訂下親事,十二公主並未告知我真相,緊接著父親要我嫁給周太傅的外侄做妾,若是不進宮……」
「你還在騙我,」培恆打斷我的話,借力將我摔到地上,我不敢置信地望著他,為何我講出實情他卻不信,「 阿妹告訴我,那封信並著平安錦囊一併送與了你,你覺得我信你還是信我阿妹?」
「 你父親扶持太子一黨,人人皆知,是怕我分了衛家的兵權,你才如此做吧,」培恆蹲下來鉗制住我的下巴,「 年少情誼,在這潑天的富貴面前,便如此不值一提。
「若你認為你父皇是這樣容易沉迷美色,你又如何能拿到兵權,」 我知我的解釋無用,血緣往往是信任的根基,而感情不是,培恆已經信了十二公主,可我確實虧欠培恆,不管我出於何種的因由,我終是負了他。
「衛家掌了兵權二十餘年,你覺得你父皇即便想要將兵權給你,便是如此容易嗎?」我想要點醒培恆,此時皇帝便是希望各方勢力爭奪兵權,以此坐收漁翁之利,培恆向來聰慧,定是知曉如何將計就計。
「你在維護父皇,」培恆今日反常,四年內從無敗仗,用兵如神,這樣聰慧的人,為何今日這樣簡單的事情都看不清,培恆鉗制我下巴的手愈加用力,我嗅到了愈來愈濃的酒氣,是酒精麻痺了他的神經嗎?「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如何勾引得父皇。」
我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培恆的反常,酒氣充斥著我的整個鼻腔,嘴唇痛得有些發麻,血腥氣在口腔內彌散。
我反應過來培恆在做什麼,培恆鬆了手,輕輕擦了擦自己的嘴唇,我爬起來想要跑,卻又被培恆一把擒住。
「阿恆,你放了我,你這樣,我們都會被處死,」我紅著眼乞求培恆。
錯了,若被發現,處死的只有你,我是他的兒子,最多落得個終身圈禁的下場,」培恆看著我的眼睛裡閃著讓人害怕的□□,「阿細,你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便是如此勾引的父皇嗎?」
「阿恆,是我負了你,」我鬆了手,「若是你覺著只有這樣的方式你才能消氣,那麼,只當是我還你,「是想刺激我的憐憫之心讓我放了你嗎?」培恆的臉上帶著譏諷,「 你的話我一句都不言。」
培恆,是我負你是我欠你,我看著昏暗中跳動的燭光,酒氣將我整個人緩緩淹沒,我抓住身下軟塌的布草,可是培恆,我從此,不欠你了。
培恆起身前擦乾了我面頰上的淚,昏暗的燭光下,我看見他的嘴角動了動,似乎是想些什麼,最終卻是住了口。
我一言不發地將衣服穿好,走至門口,「永平王,本宮可以走了嗎?」
培恆眸子沉了沉,最終抬手往門框上敲了三下,我聽見門外鎖開的聲音。
「本王,今日吃多了酒。」培恆在我身後說。
「本宮今日來找十二公主講了些私房話,不曾見過永平王,」我攥緊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