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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爺倒好,信手便是叫了四個作陪。
三個圍著宴云何,一個剝葡萄,一個倒酒,還有一個替他捶背揉肩。
宋文看得目瞪口呆,剩下一個是擠不進宴云何那裡,便陪著給宋文倒酒,親手奉到他面前,叫他飲酒。
宋文雖是永安侯府家僕,後又到宴云何身邊做了他的長隨。
但宴云何年少時再放浪,也最多去酒樓同人喝酒,從未踏足過這樣的風花雪月之地。
宋文沒跟著宴云何去邊疆,自然不知道宴云何在那邊過的什麼日子。
只是自從少爺從邊疆回來,性子就變得與從前不大一樣。
難道這也是在邊疆沾上的惡習?要不要跟夫人說一聲啊?
宴云何摟著數個姐兒,談天說地,不多時便已聊得差不多了,起身將裝滿銀子的荷包放在桌上,一把抓起宋文領子:「走了。」
「啊?」宋文還在是否要背叛少爺,跟夫人告狀間艱難徘徊,猛地一聽宴云何說要走,不禁吃驚。
宴云何打趣道:「捨不得?那把你扔這?」
宋文趕緊起身,用袖子擦掉臉上的唇印:「別啊少爺,別丟下我。」
宴云何從萬花樓走出,縱馬行至一處府宅。果不其然,已經人去樓空。
宋文好奇道:「少爺,你找誰呢?」
「趙祥的外室。」宴云何在那空無一人的府中肆意行走,府邸的人走的急,房裡亂糟糟的,到處都是東西。
宋文:「趙祥的外室?」
「是萬花樓出來的姑娘。」宴云何道。
宋文震驚了:「趙祥作為工部侍郎,竟然納妓為妾?!」
宴云何彈了他一腦袋瓜崩:「他這不是沒納,只是將人養在這裡當作外室嗎。」
「爺怎麼知道趙祥的外室是萬花樓裡的姑娘?」宋文好奇道。
主要是大晉嚴禁官員狎妓,趙祥身為工部侍郎,就算想做這事也得小心謹慎,他家大人不是一晚上都在看卷宗嗎?也沒見皇城司的人來,到底從哪知道的訊息?
宴云何巡視了圈:「他失蹤前向錢莊借了大筆銀兩,還時常出入百食樓。」
「百食樓距離萬花樓不過一街之隔,再好吃的東西也不必天天來吃,還每次都獨自去吃。」
「據他夫人口供,二人最後一面還因為家中瑣事吵了架。這所謂瑣事,應該便是這個外室。」宴云何用手從窗沿一路擦了過去,抬手細看。
宋文聽懵了:「就這?你就猜到他在萬花樓養了外室?」
宴云何搖頭:「不止,數月以來,趙祥的小廝光是昭華閣就跑了不下十趟。萬花樓的姐兒最愛的便是昭華閣的胭脂,所以我就來萬花樓打聽打聽。」
宋文這才明瞭,但是他不懂為什麼宴云何這麼清楚萬花樓的姑娘用什麼地方的胭脂。
難道宴云何在這裡也有鍾意的姐兒?!
宴云何感覺到宋文探究的目光,笑罵:「滾犢子,把你爺想成什麼人了。」
「那你怎麼知道的?」宋文摸了摸鼻子。
宴云何哪敢說都是當年乾的混帳事,他就買過昭華閣的胭脂送虞欽。
「走吧。」宴云何轉身便出了府。
宋文連忙跟在他身後:「就不查了?」
宴云何摩挲著指腹上乾涸的血痂:「查什麼,人都死了。」
宋文背脊一涼,宴云何拍了拍手:「如我所料不錯,明日皇城司便該找到趙祥的屍體了。」
「找到趙祥,咱們是不是就能回神機營了?!」宋文天真道。
宴云何沒好氣道:「要真這麼簡單,陛下何必讓我來查。趙祥消失前,隸屬於工部的軍器監丟了三百件火銃。」
「若是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