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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聽了這話,心裡鬆了一口氣,立馬堆上了笑臉對身邊的丫鬟道:「好生送了大夫回去,一會兒出去的時候記得給些錢大夫,叫他好在外邊兒吃碗茶。」
聽見有賞,那大夫自然開開心心領賞去了。
這邊老太太送走了大夫,又叫了個小丫鬟過來,打發她到藥鋪裡抓藥去,自己則又到了花蔭的跟前,「心兒」「肝兒」地說著話。
花蔭因是病號,沒有在老人家屋裡養病的道理,被抬回了自己屋裡之後便安心養起了病,近日樓家倒是沒有什麼風浪掀起。
且說那日花蔭被樓家人接走之後,樓家便另外派了人和丁家說了一聲。
因花蔭終歸是她樓家的人,比起親父,親舅總是差一截的。
丁大人雖說心裡萬分心痛,想要去樓家套個公道,希望樓家能不叫花蔭嫁給一個將死之人,但卻被丁夫人盡力勸住了。
「不管怎麼,樓家那個都是她親爹,論理自顧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別說是嫁給一個將死之人,即便是真的嫁給一個死人,就怕她也逃不過這個命的。」丁太太坐在凳子上,邊描著眉毛,邊說道。
「況且她嫁的又是姬家,即便你去說,說成了又能討到什麼好,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且不說姬家,那樓家的官還做的比你大些。
你一個清白的文官,本來在朝中人脈就不多了,只勉強混口飯吃罷了,如今還要一下子得罪兩家。我看你是存心打算要我們娘兒兩喝西北風了!」
說著,丁太太乾脆連眉毛也不畫了,從凳子上站起了身來,三兩步走到了皺著眉頭一言不發的丁大人面前。
「她來那一天,我瞭解了緣由了,就不同意你收留她的。但好歹看在你是她舅舅,這血脈至親打斷骨頭連著筋,想來我們母女是你的顧慮,她也是你的顧慮,也就依了你的意思,只管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將她留了下來,她在時也是百般對她好,不曾有過什麼虧待。」
「那是因為我知道,不管怎麼說,她人在咱們府裡。諒他們樓家沒臉敢把他們將女兒嫁給病秧子,為了求前程的事情說出來,所以我不爭論什麼,只要她老老實實待著便好了。
可如今不同,她人在樓家,誰家關起門來的事兒稀罕我們外人管呢?你若是真要管,到底是要被人說多管閒事兒的,況且就算你去鬧,又能討到什麼好呢?老爺是讀過萬卷書的人,向來這些道理你也分得清,今日也本不該叫我勸你這些的,如今你帶孝家中,家中生計尚且艱難,又何苦去尋這些晦氣。」
丁老爺聽了半日,心裡只覺得自家太太的話一句勝過一句的戳心,「可她到底是我親妹妹的女兒,我怎麼忍心看她遺憾終生呢?」
「那你就不管咱們母女的死活了?他樓家我尚且不論,咱們又怕什麼呢?咱們家再如何,不至於叫他們家害得家破人亡。但他姬家是什麼樣人家?憑咱們的本事,拿什麼去與他們鬥去?」
丁太太見丁老爺還是這樣不識趣,說話的調調都越發冷了起來。
丁老爺本來在感情上就是個優柔寡斷沒有抉擇的人,因丁太太逼著,在家苦撐了幾日,一日良心上總過不去,剛要起身去樓家,就聽了家裡夫人又有喜的訊息。
一說道子嗣,丁老爺便走不動路了,最終還是暫且放了花蔭的事情在一旁,如今花蔭死活他舅家竟也半點沒有訊息。
又過了幾日,花蔭的身體稍好了,這日醒來吃了許多,丫鬟們為她換了身衣裳,大家去花園裡逛逛。聊起來的時候,花蔭才知道自己原來錯過了一場好戲。
原來,在她病的這幾天裡。老太太倒是發了威。開始原是說,花蔭既然要出嫁,那就將她娘當年帶來的嫁妝一併都讓她帶出去,左右樓家也是髮際了的,花蔭先前的嫡姐出嫁,就是李氏做主添了些原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