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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我問問老頭就行了。”安樂拒絕。旁枝末節的利益關係不宜延伸過廣,即使陸曉舅舅會看在陸曉的面子上幫忙,但這份人情卻是不好還的。而老頭,算是他的恩師,即使他畢業了,師徒這層關係也是無法抹滅的,日後報答他可以名正言順。
“隨你,別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我也沒怎麼想啊,”安樂笑道,“我只是閒著沒事,剛好又橫著個問題在面前,順便想想而已。”
“你還‘而已’呢!都機關算盡了。”
“安樂這小子是個將才,永遠都是三思而後行,謀定而後動。”小六毫不掩飾對安樂的褒獎。小小年紀已經如此冷靜智慧,做事深思熟濾,處世張馳有度,怪不得老頭時時誇他在嘴邊,稱之為“得意門生”。
“兄臺謬讚,小生無勇無謀無權無勢無財無貌,安活至今實乃上天厚愛,若他日有難,還望兄臺多多關照。”安樂一本正經道。
陸曉聞言低低笑,起身走到欄杆邊朝樓底望,失重的感覺讓人頭暈目眩。以前就曾聽聞人在高處站久了會有想跳下的衝動,看來這話是不假的,至少他也有過幾次這樣的想法,老想著跳下去是什麼感覺,會不會像鳥兒一樣姿態優美翩翩飛舞,或者像石頭一樣“咚”一聲直線下降毫無美感……
“看什麼呢你?有美女出沒?”小六見他難得安靜出神,不禁好奇。
陸曉轉過頭,兩手撐著欄杆,臉上似笑非笑,一派風流倜儻的俊才模樣。“滿大街都是美女,隨手一抓一大把。但美人嘛,就幽居空谷中,望穿她盈盈秋水,蹙損她淡淡春山,等待命中良人相聚了。”
安樂笑道:“我說,你還是轉文吧,文科班少了你,絕對的損失。”
陸曉走過去坐在他旁邊,捏了他一把,調笑:“小公子,哥哥實在是不忍與你分開啊。十分鐘不見就如隔三秋了,別說一節課下來得四十分鐘呢,這一天算下來得多少秋啊,不得思念死我。”
“你們倆盡情扯淡,別客氣,小爺我要小睡片刻。”小六側過身,睡下。
安樂看看錶,一點半了,還可以睡四十五分鐘,也不再跟陸曉閒扯,閉上眼沒兩分鐘,沉沉睡著了……
朦朧間,發現自己睡一張木板床上,室內擺設跟自己房間很相似。他被一陣“嘭嘭嘭”的響聲驚醒,眼開眼時響聲突然停了,他疑惑的四處望,房裡沒其他人。可能是幻聽了,他想,躺下剛閉上眼,那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且越來越近越來越大聲,可睜眼一看,依然什麼都沒有。不可能的,肯定有什麼東西在這房裡,它可能藏在什麼地方了!他跳下床探頭往床底,什麼也沒有;拉開衣櫃,還是什麼都沒有。
“嘭嘭嘭……嘭嘭嘭……”那聲音再次響起。他穩住要蹦出胸腔的心臟,仔細聽,尋著出聲的那面牆。他摸摸那牆壁,灰白起泡的,有些小縫,聲音就是從縫裡傳出。
“喀”的一聲,縫裂大了,一道暗紅色的液體慢慢從裂縫中流出,詭異的情景幾乎讓他全身血液凍住。他動彈不得,只能看得裂縫越裂越大,液體越流越多,然後,一隻細細長長的手臂伸出來,手掌繞過他的脖子,突然往前一帶,他幾乎要沾到那詭異的紅了,好可怕,他大力掙扎,可怎麼可掙不脫那海水般柔和卻強大的力量……
“安寧!安寧!”他驚恐萬狀的亂叫。那手掌摸上他的臉,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從縫裡透出:“哥哥,我在這兒呢……”
唔!安樂身子驀然一彈,驚醒,一身冷汗,發現安寧正趴在他身上,眼睛瞪得圓圓的望著他,臉上有著擔心,忙安撫的摸摸他的背,輕聲道:“什麼時候醒了?不想睡了麼?”
“不困了。哥哥做惡夢了麼?”
“唔。”
莫名其妙的血腥夢,心跳似乎還很急,夢裡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