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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魏小花被問得一呆,難道這個時候沒有青梅竹馬這個詞?是了,這個典故好像是出自唐詩,這時自然是沒有的,想了想才道,“那個什麼郎騎竹馬來,妾什麼弄青梅……還有什麼兩小無嫌猜……就是說咱們是一起長大的……哎呀呀,你管它語出何典,知道意思就成了。”
因為背不出全句,魏小花覺得自己又出醜了,有點惱羞成怒。
李志高撓了撓後腦勺,對魏小花的文學素養徹底無語,不過意思確實是聽明白了,可偏偏不好意思說正因為你是青梅竹馬,所以他才讓魏小花去陪不是,轉而又想一個男人實在沒有必要跟一個女人解釋太多,反正他是為了她好,她懂也罷,不懂也罷,當下便拉下臉,硬了語氣,道:“總之,你陪個不是就是了。”
“憑什麼?”魏小花大惱,便跟他對上了,宅女也是有脾氣的,無緣無故,她給人家陪什麼不是。
李志高跟她說不清楚,便道:“修之兄出身洛陽左家,雖是庶族,但在本地極有聲望。”
魏小花眨巴眨巴眼睛:“那又如何,左家很了不起嗎?”她可沒聽說過有姓左的皇帝,可見這個左家再了不起,也不過如此了。
李志高頓時氣結,想說她無知,可又說不出口,只好長嘆一聲:“若是小鹿在此,便好了。”言下之意,就是說劉小鹿肯定知道左家的,也肯定能明白他讓魏小花去陪不是的用意所在。
魏小花這下子更是莫名其妙了,偏偏這時肚子又咕咕叫起來,懶得再搭理這個讀書讀傻了的少年玩伴,乾脆扭頭就走了。
李志高對著她的背影連連搖頭嘆息,深覺她這般肆意妄為很不好,可是又不知怎麼勸出口,心裡便盤算著,是不是這幾日向恩師告假,帶著魏小花見一見洛陽的淑女,不求她一朝能改,但求能起潛移默化之功。
思及此處,便又想起,左修之有一妹,性情溫柔,舉止嫻雅,又與魏小花差不多年紀,正好一併請來。當下便急急去尋左修之。
左修之正在屋中溫書,見李志高來請,頗為驚異,但一向與之交好,便也應下了。到了黃昏後,來赴約的卻是三人,除了左修之和他的妹妹左慧之外,還有一女,卻正是李志高的恩師鄭老先生的么女鄭佑華。
原來左修之的妹妹正好來找鄭佑華玩兒,左修之說起李志高要請他們兄妹去草屋做客,鄭佑華聽見了,便去徵求了父親的同意,也跟著一起來了。二女來了,才發現草屋並不只有李志高在,還有兩個莊戶人打扮的男子在場,當下便羞得又出了草屋,不肯進來。
其時男女之間的交往,並無後世那般禮教森嚴,女子在沒有及笄之前,前往彼此相熟的男性朋友家中做客的比比皆是,但如果不熟悉,就不能這般冒然了,更不能跟陌生人相處一堂。
李志高忙再三申明,表示魏什長是家中長輩,二女這才含羞進屋,對魏什長行了一個晚輩的禮節。魏什長也知自己在場,這群少年男女不自在,笑呵呵地囑魏小花不要失禮,便徑自出了草屋,拿了那串大錢去買酒喝。
魏什長走了,魏小花也不願意待在這群男女中間,她自認跟他們沒共同語言,寧願從李志高這裡借本《詩經》回屋裡趴著看,可李志高死活不借,只是道:“我與你介紹朋友認識。”
“這是左易左修之,你已認得了,這位是修之之妹左家慧娘子,這位是我恩師之女鄭家佑華小娘子。”
因有魏什長的囑咐,魏小花無奈,只好坐在榻榻米上,一個一個見禮。
李志高便又對二女介紹道:“這位魏……咳,花木懶是我表弟。”
二女羞答答地也見了禮,卻始終不好意思多看魏小花一眼,還是左修之為了緩和氣氛,笑道:“小妹,鄭小娘子,這位花小郎君可生有一張利口,莫要因他來自鄉野而小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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