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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娃看到女兒被打,頓時也火氣沖沖:「他憑啥子?娃娃不是人了?才七歲的娃娃,他這樣子動手打。他算啥老師?」
楊文修說:「今天放學了。你明天去找他。就是她班主任,叫張坤。」
晚上,兩口子檢查女兒身上,不光頭上流血,身上也青一塊紫一塊。金望哭著,死活不肯再去上學,說老師不准她念書。猴娃氣得不行,吃了早飯,便去學校找她的班主任兼語文老師說理了。
對方先是態度強硬,將金望在學校的表現數落了一通,說她如何如何笨如何如何糟糕,說她上課不聽講,不做作業,跟不上老師的教學進度,要求家長帶回去,或者乾脆留級。猴娃質問他打傷孩子的事,對方卻矢口否認,稱只是普通的體罰,並沒有打傷。猴娃鬧著要對方道歉,賠醫藥費,雙方很快糾纏廝打起來。
猴娃聲稱要上教育局。
這位張姓教師,喜歡侮辱虐打學生是出了名的,不少家長跟他鬧過,最終都不了了之。這所學校呆不下,換另一所學校。前不久剛調過來,這就又鬧出事。校長趕過來勸架:「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打人解決不了問題。家長有什麼訴求,我們一定儘量滿足。」
「他憑啥讓我娃娃退學!」猴娃指著對方,幾乎沒跳起來。
校長忙不迭安撫說:「沒說退學,就是讓她留個級。不然娃娃學習跟不上進度。」
猴娃說:「學習跟不上,那是你老師沒教好。你老師天天打娃兒,娃兒咋能學得好。你說留級就留級。留一級學費得多多少?還有我娃兒看病的醫藥費。」
春狗在家,聽說猴娃到學校跟人家打起來了,也跑去幫忙。楊鑫在小賣部外面玩,聽到有人叫她,說:「你爸爸在學校跟人打架啦,你趕快去看吧!」
她好奇心大起,光著腳丫子就往學校跑。去了,只見那一年級的教室門口圍了一群人,她二爸正和人爭執,春狗在旁邊幫著罵呢!吵的聲音特別大!
大人都好兇啊。
楊鑫知道是咋回事。那個老師把金望打流血了,所以二爸去找老師打架呢!
這些人真壞!
她有點害怕,不敢上前去,只站在遠處看了一會,就跑回來了。她一邊奔跑,一邊大聲呼叫楊文修:「爺爺,爺爺!」
她跑的氣喘吁吁的,楊文修看她臉通紅,額頭上都是汗:「你跑啥?」
楊鑫說:「爺爺!我剛剛看到爸爸和二爸在學校跟老師打架。那個老師好兇啊。」
楊文修說:「讓他們去鬧吧。你不要看,當心他們誤傷到你。」
楊鑫說:「我沒有去跟前,我只是遠遠的看。」
楊文修說:「那是他們大人的事,他們大人去解決,跟你沒關係。」
楊鑫用力點頭:「哦!」
楊文修坐在院子裡編筐,楊鑫在一邊看,過了一會,只見金望從屋裡出來了。
楊鑫好奇說:「二姐今天沒有去學校呀?」
楊文修說:「今天不去。等她爸跟學校老師溝通好了再去。」
楊鑫大聲叫她:「二姐!」
金望穿著件紅布衣裳,青褲子。她沒梳頭,黑頭髮披在肩膀後面,顯得身體特別單薄,臉特別白。小姑娘的面板又白又薄,太陽穴處看得到淡青的血管。
她扭扭捏捏走到楊文修跟前:「爺爺。」
楊文修說:「過來我看看,你頭上的傷咋樣。」
金望走到爺爺跟前。
楊文修撥開她頭髮,看到昨天流血的地方結了痂,不過仍然腫著。眼角一處淤傷,隔了一夜已經變得發黑。
楊文修嘆道:「哎!」
楊鑫驚恐說:「好嚇人啊。」
金望鼓著勇氣說:「爺爺,你跟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