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氣(第1/2 頁)
公主府花園中原本有個破舊鞦韆,雪魄成日待在府中閒來無事修葺了一番,紓雅今夜回來有些鬱悶,想要在花園中散散心,雪魄也便在鞦韆架上放了兩盞燈籠。
春深花落,草木蔥蘢,夜裡涼意襲來,草葉中留存的熱氣開始蒸騰,連帶著清香味陣陣氤氳。
燈籠中的火光並不太亮,向天望去還能見到明滅星河,與夜蟲聲一同此起彼伏。
紓雅與雪魄同坐那塊寬敞的鞦韆凳,一起徜徉花園夜景。
打消了那些莫須有的念頭,紓雅心情本該鬆快些,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七皇子許瑜到底還年輕,不懂得什麼情愛,說的話自然也不能作數。
宮中皇子常年接觸循規蹈矩的宮人,出宮遇到個稍微不同的便以為姻緣使然。
“小姐,晏公子說了什麼讓你不開心嗎?”
雪魄本在一旁觀賞星空,嘴裡還講著些神話故事,可回頭見紓雅望著不知哪處黑漆漆的角落愣神,故而發問。
她問了兩遍無果,最後戳了戳紓雅肩頭才將她喚回來。
“嗷,過去的時候七皇子也在,被他嚇到了......”紓雅從愣神狀態中恢復過來,一時不知如何解釋,連語句都有些磕磕絆絆。
“小姐不是經常見到他嘛......”雪魄很是疑惑,七皇子她也曾打過交道,是個挺好說話的人,年紀也不大,斷不會嚇到人。
不過在她看來,紓雅說話自有理由,說不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比如從天而降、破窗而出?
腦子裡想著,雪魄嘴上泛起傻笑。
“噓......”紓雅將食指放到嘴邊,示意小聲,而後用近乎耳語的聲音說:“我沒有經常見到!”
雪魄會意,抿緊嘴唇,忙不迭點著頭,半晌後學著紓雅那音量道:“七皇子隨便嚇人,七皇子人壞!雪魄做了杏仁酪,雪魄好!”
“當真?”紓雅眼中神采再現,自從上次診脈過後,魏垣吩咐下人不許給她準備冷飲,於是成日覺得嘴裡沒味道,杏仁酪香醇可口,紓雅心頭倒還想著這口。
“你走後雪魄就悄悄去做啦,估計這會兒已經放涼了,我去取......”
見紓雅再度開懷,雪魄聲音也變得輕快許多,步子一蹦一跳地向廚房趕,沒蹦躂幾步,迎面撞上一個高大身影。
雪魄心想府中並沒有人這麼不會避讓,定是撞上了魏大人,藉著不遠處房間裡的燈光抬頭望去,魏垣本就深沉的面色在明暗交接中顯得更加冷峻。
他今日正巧穿了件玄袍,在夜裡更是看不清人,雪魄見是他並未出現幾分驚訝,現下只覺得被他胸膛撞得有些疼,些許發懵。
剛捂著額頭想說話,魏垣便也是用食指按在嘴邊“噓”一聲。
反正雪魄沒見他幾個好臉色,只好唯唯諾諾地走開。
她走得急,鞦韆上的兩盞燈籠竟也沒取一隻拿去照明,紓雅在這片光亮下無聊地輕輕晃盪。
聽見腳步聲,紓雅以為是雪魄回來了,還尋思她腳步快,沒想到回眸瞬間看見的卻是魏垣。
本想笑意盈盈地迎接雪魄與杏仁酪,這下迎來塊三九寒冰,她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
既然他是那樣冷漠無情,自然也要用同樣方式對待。
魏垣靠近,紓雅不為所動,他走到哪一面,紓雅便將身子轉向另一面。
來來回回三四次,魏垣拿她沒辦法,於是徑直坐上那空出一半的鞦韆,手搭上紓雅那一側繩子,聲音泛涼道:“聽說夫人漏夜出府,密會別的男人......”
紓雅仍不吱聲,也不與之對視,尋思自己自作多情白白關心那麼久,到了他那兒卻只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玩偶。心中憤憤不平:
“是啊,我找晏大人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