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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慎行隱在樹後向前望去,不遠處的灌木叢中,有一團暗影在湧動。
他皺著眉頭,仔細去看,隱約分辨出那是兩個人的身影。
其中一個帶著帽子的男人將另一個人影壓在草地上,舉起一雙被膠帶捆住的細腕,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嘴裡含混不清道:「乖,先讓我嘗嘗鮮,咱們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幽暗中被壓住的人看不清面貌,但身體卻掙扎得厲害,伴隨著嗚嗚的悶聲,是極力的反抗與不情願,顯然這是一場脅迫和行兇。
眸光冷凝,聶慎行放輕腳步,緩緩靠近。
行兇的男人喘著粗氣,手掌到處亂摸,似是感嘆道:「辰辰,可想死我了,你不知道我想了多久,做夢都想和你這樣。」
聽到似是熟悉的稱呼,聶慎行腳步一頓。
這時,男人半坐起身,鬆開控制,雙手扯住身下人的衣領,兩手用力向兩側一扯,釦子應聲崩落,襯衫即刻被扯得七零八落。
焦鵬舔了舔舌頭,正打算享用好不容易得來的心心念唸的獵物,冷不防地斜裡一條修長的腿伸出來,一腳揣在了他的肩膀上。
力量之大,速度之快,讓焦鵬甚至來不及發聲,哽在喉嚨裡的錯愕隨著他一起滾了出去。
聶慎行從陰影中走出,駐足垂眸冷眼看著猥瑣的男人被踹翻,打著滾兒摔出去好幾米遠。
腿邊無力的低咽聲,打消了聶慎行上去補幾腳的念頭。
看著瑟瑟發抖的那人,聶慎行慢慢蹲下身。昏暗中分辨不清,但那人衣衫凌亂,聶慎行雖然打算幫人鬆綁,但怕對方害怕,又沒有靠得太近。
不經意間對方大敞四開的胸膛、纖細白皙的脖頸在破碎的衣衫下,顯露出來。
是個男人。
聶慎行眯起眼,對方精緻分明的鎖骨隨著劇烈的呼吸而起起伏伏。
有點眼熟。
一抬眼,一雙帶著淚意的氤氳霧眸以及慘白驚懼的小臉,毫無預兆地映入聶慎行的雙眼。
霎時間,不知從哪裡吹來的一陣冷風颳起地上的落葉,夜幕低垂得厲害,彷彿將整個世界都囚禁了起來。
幾乎耗盡了全部力氣的江一塵抬眼,並沒有看清救了他的是誰。
一陣冷風吹得他無端打了個寒顫,只能懷著感激之心裹緊衣不蔽體的襯衫。
d,失算了。
江一塵在心裡咒罵著,白白浪費了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眼淚和醞釀好的感情不說,竟然差點著了道。
此刻他的驚懼完全是在巨大的挫敗感後逐漸才佔據上風的,沒想到自己扮柔弱可憐對焦鵬完全沒有用。直到焦鵬把他的雙手捆住,將他壓在身下時,江一塵才驚覺自己真的處在了徹底劣勢的境地。
他一邊掙扎,一邊尋找可乘之機,打算在焦鵬放鬆警惕的時候,找機會脫險。雖然成功的可能不大,但這個孫子也不是沒有弱點。
但沒想到,另一個機會突如其來地就降臨到了眼前。
焦鵬被人踹飛,江一塵來不及去看救命恩人,趕緊起身,雖然他沒什麼力氣但這個緊要關頭,就是抖著手也要先自保。
舉著被捆住的雙手,江一塵顫顫巍巍想要撕掉嘴上的膠帶。突然,一隻溫暖的大掌握住他的手腕,驟然的碰觸讓江一塵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就聽耳邊一個聲音低低道了句:「是我。」
江一塵在這個熟悉的聲音中身體一軟,就落進一個溫暖的懷中。
這下糟了,聶總裁這個忙幫的程度也太深了,江一塵在心中哀嘆,同時也鬆了口氣。
抬手撕開捆住江一塵雙手的膠帶,又小心翼翼地揭開臉上的封條,聶慎行的臉色越發冰寒。
他脫下外套,搭在江一塵的身上,而江一塵只顧著大口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