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從天而降的掌法(第2/3 頁)
過小王爺。”阿蠻從廊下匆匆迎了上去。
完顏屈行理也不理,阿蠻俏麗的臉蛋兒上露出一抹慌張,連忙張開雙臂去攔:“小王爺,我家姑娘正在沐浴呢,小王爺容婢子先去稟……哎呀!”
完顏屈行伸手一撥,阿蠻就一屁股坐進了一旁的花叢中,壓倒了一片花花草草,而完顏屈行則一陣風兒似的從她旁邊衝了過去。
……
房間裡,眼見烏古論盈歌羞窘無措的模樣,楊沅心中大定,主客之勢已易矣!
楊沅從容地道:“小娘子,你也不想被人誤會,已經被一個閒漢給……?”
楊沅又搖了搖手中的錦帕,盈歌目欲噴火,恨不得立時在楊沅身上捅出十七八個血窟窿出來,可她此時卻真的不敢動手了。
“姑娘,你最好快做決定,否則,就真的來不及了。”
“小王爺,你不能硬闖啊,小王爺……”
阿蠻提著裙子,一邊追一邊喊。
盈歌聽見阿蠻焦急的喊聲,終於示弱了,她恨恨地一跺腳,怒聲道:“好,我……答應你了!”
楊沅繃緊的心絃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不過,那人已經到了!”
盈歌冷笑:“你先保得住你的狗頭再說!”
……
班荊館位於臨安上塘河的赤岸古埠。上塘河上有一架星橋,一邊通向班荊館,一邊通向杭州城。
班荊館周圍有皋亭山、黃鶴山、佛日山等,群山環繞,星橋山水,雅緻非凡。
作為安置金國使節的“大使館”,此處自然是有官兵把守的。
按照規矩,出入館驛的外人均須持有官府核發的號牌,沒有牌號不得入內,同意入內的也須有專人陪同。
不過,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事實上,若是金人帶進去的人,守門的大宋官兵是從來也不敢多嘴的。所以外賣小哥楊沅,有了盈歌姑娘的貼身小婢阿蠻領著,就能在班荊館內暢通無阻。
如果不是金人帶進來的人,那就只有“管勾往來國信所“的官員和吏員們才可以出入班荊館了,因為“管勾往來國信所”本就是為招待金國使節所設,不過,為避當今天子名諱,“管勾往來國信所“已改名”主管往來國信所”了,此時的國信所,以內侍都知押班李榮公公為主管。
班荊館允元堂內,一個身著國信所小吏袍服的老者,正與一個四旬上下的金國壯年人席榻而坐。這金人顯然身份不凡,他盤膝大坐,紫地金的錦斕繡袍,袍下露出黃地小雜花的金錦大口褌和一雙白色襪兒,頭髮上束著一條金黃色的抹額。
對面的老者卻是斜倚著一張憑几,雙腿自然地伸出去,坐姿輕鬆而愜意。
兩盞香茗,分別放在他們面前的小几上,茶水已經涼了,二人的對話也已到了尾聲。
“信王爺,這件事就拜託了。”身著國信所小吏服色的老者向對面的金國人微笑道。
老者六旬上下,眉眼清矍,容貌疏朗,頜下有三綹微髥,顧盼間自有威儀。雖然他氣色稍淡,似乎氣血衰弱,疾病纏身,但他那種久居上位的氣場,卻與他這一身國信所小吏的服裝並不相襯。
更何況,他竟然稱對面踞坐的金國壯年人為信王爺。金國使節完顏屈行小王子的父親就是大金信王完顏徵,眼前此人顯然就是隱匿了行藏,跟在兒子的使團中悄然來到大宋的信王完顏徵。
能和金國王爺對面而坐,氣度雍容,氣場絲毫不落下風,又怎麼可能真是一個小吏?
“秦相儘管放心好了,此舉不僅關乎你們秦家,也關係到我金國利益。完顏徵必會鼎力相助,玉成其美!”
完顏徵呵呵一笑,答應下來。
秦相!這容顏清矍的老者,竟是大宋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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