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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件累人的事,它早就變成我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甚至是最重要的一部分——就像弟弟是我最重要的人一樣。
在我成長到開始懂事的時候,我就成為最主要照顧弟弟的人。他生病了是我去告訴爸媽;他被欺負了是我付出被揍的代價保護他;他犯了錯我為他頂過爸媽的責罰然後再慢慢教導他……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喜惡,他的心事,我也比任何人都明白阿悠的好,對我來說,他是塊寶石,是這個世界上最最純淨、最最難得的寶石。
而我,遠不如他。
我有私心,我有惡念,我的靈魂被惡魔種下了邪惡的種子,深恐它發芽……
取下蓮蓬頭,開關旋至最大,噴湧的水柱直接砸在我雙眼緊閉的臉上,泛起一絲痛感。
我沒有足夠的勇氣,只能這樣輕微地懲罰自己——不,這連懲罰都算不上,只是一種反覆的折磨,反覆地折磨——
胸口,像被巨石壓著,喘不過氣來。
好難受。
***
“夜太美,儘管再危險,總有人黑著眼眶熬著夜”——這個城市,從來就不缺乏寂寞又可憐的買醉人。霓虹燈深處,紙醉金迷,處處都是陷阱。
你們不用來誘惑我,真的,只因我早已沉淪……
酒吧的酒保看見我,隨口問了句:“今晚有來?”
“嗯,”我有些懨懨的,左右環顧,“給我老樣子的。”
我至今不知道“老樣子”的本名是什麼,也根本就不想去問。每每回想起它的味道,只覺得苦得要死,火燒火燒的。偏偏它,能讓我的四肢溫暖一點。而我,就是來這裡尋找“溫暖”的。
“他有來嗎?”沒看到人,我直接問酒保。
“沒看到。”
“那——手機借我打個電話。”
“請便。”酒保從櫃檯裡遞出手機,頭都沒抬。
從第一次借我手機開始,他一直沒問過我為什麼自己有手機卻還要向他借。
我也說不清,我明明記得那個人的手機號碼,卻固執地不把它存進手機裡,連用自己的手機撥打都不肯——為了什麼?撇清關係?
不是的,明明好多次都是我找他出來——
我用酒保的手機撥通了他的號碼,電話那頭沒響幾聲便接通了——
“喂?是我。”
“尉遲?”
“嗯,你有空嗎?”
“啊,你在酒吧嗎?”
“嗯——如果你有空就過來吧。就醬,拜。”
掛了電話,不出二十分鐘,他就出現了。
我詫異地看著他髮型略顯凌亂但仍非常帥氣的模樣,皺眉道:“你真來了?”
他好笑地輕彈下我的額頭:“不是你叫我來的嗎?你忘了?”
“不是……”我的聲音低了些,“我沒想到你真會來……”
“我能不來嗎?你來這說明你心情不好,我要是不來,難保你不會爬上別人的床——這樣一來,我還敢不隨傳隨到嗎?”
是啊,我的心情不好,非常不好。我的胸口堵了塊大石頭,上不得下不得,我好難受,我需要有人來幫我——
“……謝謝你,沈顥。”
“我啊,真是把你給寵壞了。”他親了下我的臉頰,付完酒錢,拉著我離開酒吧。
這個男人,沈顥,是他先發現我並不如外在表現的那麼堅強,是他直截了當地對我說:“你在真正的大人面前,只是個還沒長大的小孩。”
他開車載我去五星級酒店,他溫柔的褪去我的衣物,他因成功把我逗笑而更加愉快地笑著。
初次墮落時的心理掙扎已經變得很模糊,距現在還不到一年——應該是刻意想去忘記吧,像這樣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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