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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嬰看著沈楓, 看似輕鬆的表情下有著一絲忌憚之色：「我原本以為，你的靈慧魄破碎, 實力會大損, 卻沒想到，你居然還能有著前世般的力量。我想，如果你的靈慧魄沒有破碎，你現在的力量, 甚至可能會凌駕於我之上吧！

一體身體裡面有著兩套同源的魂魄, 呵呵，阿夏，真不愧是你, 居然能用如此匪夷所思的方法來提升你身為修為。只是現在，可惜了，現在你原本的靈慧魄碎了，現在的你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九嬰嘖嘖連連，心裡卻忍不住有一絲後怕。

其實當時他是沒想過要毀掉阿夏的靈慧魄晶的，但是在意識到阿夏又重新生成新的魂魄的時候，心中的憤怒，加上那莫名湧上的危機感，讓他利用那隻小狐狸之手毀壞了阿夏的靈慧之晶。

現在想想，當時他的直覺果然是對的，如果真的讓阿夏魂魄全部回歸後，他現在的局面恐怕會非常糟糕。

九嬰以為被拆穿計謀的沈楓會驚慌，但是並沒有，沈楓依然還是那般的淡然，他只點點頭，直接承認了。

「你說的沒錯，我當初的確是有這樣的打算的。你我之間的能力雖然只有小小的一級，但是這一級卻猶如天塹。更何況你的提升能力的方式，讓你的能力以一種極為迅猛的速度遞增，如果我不採用一點非常規的手段，我永生永世都不可能是你的對手。

只是可惜，你毀掉了我的靈魂之晶，以至於我的魂魄雖然全部回歸、卻有了重大缺陷。以我現在的修為，的確無法和你抗衡。」

說到這裡，沈楓心裡說不難過是假的。

雖然沈楓知道以自己對九嬰做的事，他就算把自己碎屍萬段都不為過，但是當得知他使計毀掉他的靈慧魄時，他心裡還是覺得委屈了，面上不由地帶出來一點。

看到沈楓那熟悉的委屈的表情，九嬰的內心不可抑制地波動了一下，臉上露出了恍惚的神色，但是很快又堅定了起來。

九嬰冷笑道：「怎麼，你還當你是我的那個阿夏、以為我永遠不會傷害你嗎？自從你背叛了我、站到人類那一邊，你就應該知道，我們之間再也回不到從前了！不過嘛……」

九嬰說的話的神情極為冷酷，但是畫風一轉，九嬰突然和緩起來，看著沈楓用施捨般地語氣說道：「不過嘛，我到底養了你這麼多年，怎麼說多少還是有點情分的。阿夏，如果你現在回到我的身邊，和那些人類斷得乾乾淨淨，我可以承諾你殺你，以往種種我也可以既往不咎，你說呢？」

九嬰的態度還是那般的高高在上，但是卻沒有發現，他說著這話時，有著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緊張和期盼。

沈楓沉默了，半晌他掀起眼簾，用複雜的眼神看著九嬰道：「如果我和你回去，你能放棄吞噬生靈、飛升上界嗎？」

「……我可以答應你不再吞噬這藍星的生靈，但是你應該知道，我是一定會離開這個世界，這是我的底線。」九嬰沉默了一下，盯著沈楓，突然為了一個看似不相干的問題。

「阿夏，你知道為什麼天階七級和天階六級，明明只差了一級，但是為什麼兩級之間的實力卻有著天塹般的鴻溝嗎？」

「……知道。」沈楓低著頭輕點，他似乎知道他問什麼要這麼問了。

「其實按照古法劃分，天階七級就已經所謂的渡劫階段了。在神魔斬斷天地之橋之前，天階七級能力者都可以飛升上界、極少會留在藍星。所以只有從天階七級起，才會被稱為神階。」那已經是真的神了。

「你說的不錯，如果不是天地之橋被毀，我們現在都應該去往上界、去往更廣闊的天空了。」九嬰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了一絲仇恨之色。

「但是現在，我們卻只能困於這方小世界，永遠都出不去，阿夏，你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