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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半溪跟著到了屋外,果然和二子描述的一樣,有個木櫃子放在地上,那櫃子很舊了,外面有不少劃痕,也沒個鎖給鎖著,裡面應該沒什麼貴重物品。
&ldo;我能開啟看看嗎?&rdo;雖說從外表就能看出這裡面東西的價值,李半溪還是禮貌得問了一句。
二子點頭,嘆氣道:&ldo;看吧。&rdo;又蹲下來開啟那箱子道:&ldo;其實今天把你喊過來,就是想讓你再看看我娘,我怕……今天不喊你過來的話,以後你就見不著了。&rdo;
李半溪抬頭看他,語氣帶了些怒意,但明顯又因為對方心情將這股怒意壓制著:&ldo;說什麼喪氣話呢!這才不醒幾天就要放棄了,有些人在床上躺了一個月不省人事,之後不也活得好好的。今個先看看情況,找找原因,多請幾個郎中過來,找十個八個當中,總有個人的意見是管用的吧。
哥,你先別想這些,明日繼續去請郎中過來,順帶在廟裡燒柱香拜一拜。&rdo;
說罷又將衣服上的錢袋子塞給他,&ldo;不要擔心錢的問題,我那還有。&rdo;
二子被這一番話說得眼睛通紅,最後搖搖牙只道了句:&ldo;錢我以後再還給你。&rdo;
李半溪淡笑,開始低頭檢查這櫃子中的物品。
這櫃子從外表看有些年頭,裡面也是如此,一低下頭便一股屬於木頭特有的黴味鑽進鼻腔裡。李半溪鼻子一向敏感,打了個噴嚏後開始翻看著。
認真翻了一遍才發現這櫃子裡除了一些舊衣物和瓷碗,就剩下一個泥塑的娃娃。
李半溪小心拿起那泥塑娃娃,發現除了身上被摸得鋥亮了點外與街上小販賣的無異,甚至和小販那精細的一比,這隻顯然做工粗糙了不少。
但從這娃娃身上被磨亮了這點看,應該是有人經常把它放在手中。
&ldo;這櫃子裡都是蘭大娘的東西嗎?&rdo;
二子搖頭:&ldo;這裡面有幾件衣服是我小時候的,娘她都還留著,還等著抱了孫子給他穿呢。&rdo;
說道這語氣不免又黯淡下來:&ldo;早知道我就乖乖娶媳婦了,若是我娘……她就這麼走了……我這不孝子……以後在地府相見該如何面對他老人家?&rdo;說罷竟低聲嗚咽起來。
李半溪自己也很難受,此刻更是不敢瞎安慰,只輕輕拍著他後背道:&ldo;又說什麼渾話呢,你且等著吧,等著蘭大娘好起來再好好給她老人家造個孫子出來。&rdo;
二子一聽這話,心想著連眼前這個瘦弱的讀書人都比自己這個糙人樂觀,便擦乾淨臉上的淚,有些不好意思道:&ldo;我下午就去繼續請郎中,半溪,實在謝謝你了!&rdo;
李半溪搖頭,舉起手上那隻泥娃娃問:&ldo;這東西是蘭大娘的嗎?&rdo;
二子點點頭。
&ldo;具體何時買的?&rdo;
二子搖頭:&ldo;我出生就在了,娘他也一直沒提過,我也沒在意過。&rdo;
見李半溪皺眉,二子便問道:&ldo;怎麼?難道你懷疑是這東西有問題?&rdo;
說罷搖頭反駁:&ldo;應該不是。這東西從我出生就有了,若是有問題早就該出事了,不會到現在才這樣的。&rdo;
李半溪也是猜測,聽二子這般說便道:&ldo;我也是好奇,不過聽你這麼說應該不是這東西的問題。&rdo;
說罷便準備將娃娃放回去,不知怎得,李半溪覺得那娃娃放回櫃子裡的瞬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