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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朔輕輕從背後在它頭上敲了一下：&ldo;老猴，你酒醒了沒?你這是在說渾話還是在吊人胃口?&rdo;

狌狌也不跟它鬧，表情甚至有些嚴肅，過了一會兒，它才緩緩道：&ldo;這東西我在一千年之前見過一次，本就是稀罕東西，前幾十年前就聽說滅絕了，結果居然出現在這裡。&rdo;

狌狌見兩人一頭霧水，連站在李半溪肩膀上的巨人都用好奇的眼神盯著夜明，一副想碰不敢碰的樣子，便繼續解釋道：&ldo;這夜明混體發亮，簡直就是人間的第二個太陽，哦……說太陽有點誇張，但它昨晚照亮這個村子就沒什麼問題的。&rdo;

李半溪想起昨天在河裡撈它的情景，便問：&ldo;但昨日……&rdo;

他還沒說完狌狌就指著那兩個深陷進去的洞，嚴肅道：&ldo;這裡本應有兩顆夜明珠的，但……應該是被什麼人挖了去。&rdo;

&ldo;挖?&rdo;兩人覺得這個詞過於殘忍。

狌狌點頭：&ldo;就是挖，因為……那本是夜明的眼睛。&rdo;

此話一出，屋裡一時間沒人說話。

過了半晌，李半溪才緩緩開口：&ldo;所以夜明是這麼被滅絕的嗎?&rdo;還真和現代一樣，那些滅絕動物絕大多數都是被獵殺過度和生態系統受到破壞造成的。

只是沒想到……在古代也這樣，李半溪無奈，自古以來人們都是這樣嗎?

&ldo;夜明看著雖大，但性子溫和，從不攻擊人，被挖時也沒有聲音，也不流血……場面過於溫和人們才覺得挖出來也不殘忍。&rdo;狌狌對著牆角的某個盤成一堆的動物說，&ldo;你應該也見過吧!畢竟是女媧族後裔。&rdo;

李半溪和連朔朝那牆角望去，只見擔生安安靜靜盤踞於地面上，連頭也不抬，一點聲音也沒有，若不是身上鱗片太耀眼，一般人看見都以為是個雕像。

反正就是……這蛇十分沒有存在感。

狌狌見擔生半天理自己，悻悻說：&ldo;這麼清高……無聊。&rdo;

李半溪盯著那兩處空洞，怎麼看怎麼覺得難過：&ldo;不是場面溫和的原因。&rdo;

&ldo;嗯?&rdo;連朔看他表情不太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ldo;怎麼了?&rdo;

李半溪沒回他，只繼續接著自己的話說：&ldo;不是場面溫和的原因，是人們本性殘忍，就算是給他們一頭老虎，一頭黑熊，他們覺得有用的或能賣錢的地方，必然還是要索取，就算砍得鮮血淋漓，那些動物在哀鳴怒吼也不會罷休。&rdo;

他……太瞭解了，不然每年也不會有那麼多野生動物被偷渡到國外賣掉，而自己父母，也不會被那群為了躲警察超速的人給撞死。

&ldo;半溪，你沒事吧!&rdo;連朔總覺得李半溪情緒不太對，但也不知為何，只又問狌狌：&ldo;那兩顆夜明珠，能再拿出來嗎?&rdo;

狌狌自然明白他想幹什麼，便道：&ldo;能是能，就是……有期限，必須在十日之內，配以特殊藥物，才能將眼睛安回去。&rdo;

連朔一聽還有救，雖有個期限但還是有希望，便問：&ldo;那藥物是珍貴草藥還是稀罕玩意?好買嗎?&rdo;若是好買就算多貴他也能買回來，就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