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3 頁)

他問掃晴娘：&ldo;那後來呢?旱……天女她答應沒?&rdo;

掃晴娘嘆氣：&ldo;若那時候我已幻化成靈，斷是拼上性命也不會讓她答應……&rdo;

&ldo;不過我又有什麼資格讓她不答應呢……我那時候只是她身上的一個配飾，還不能行走，不能說話，只擁有自己的思想。現在想來，就算當時我能夠阻止她，我又拿什麼來阻止她呢?&rdo;

&ldo;身為天女，本就有許多身不由已。魃她最後還是吞下了那枚神果，終於在與蚩尤大戰了三天三夜後，得勝了，於是，勝利屬於黃帝，從來魃她……再也不是天女。&rdo;

李半溪的情緒也被感染了，直搖頭道：&ldo;終是領導者，成大事不拘小節，卻也辜負了多少人。&rdo;

掃晴娘看了它一眼，繼續道：&ldo;若單純不是天女，倒也就罷了，只是魃這一千多年來遊蕩人間，所到之處乾旱無比，世人都唾棄她，文人寫詩羞辱咒罵她，畫家也憑空醜化她的形象。&rdo;

&ldo;這還不是最痛苦的，當時與她一同應戰的，還有應龍。&rdo;

&ldo;應龍?&rdo;李半溪不解道。

&ldo;那是一個英俊的年輕人，能吞雲吐霧，一口氣便能淹沒半座山，與魃本是戀人，當時打完仗就被黃帝清除了記憶。他現在一定不記得魃了，只怕也會把魃當做民間的瘟神吧。&rdo;

&ldo;可惜了，魃這一千多年，心心念唸的都是他。&rdo;

李半溪見它心情明顯低落，問道：&ldo;那魃現在呢?你知道她在何處嗎?&rdo;

掃晴娘警戒地朝幾人看去，審視良久後終是道：&ldo;如今我也沒可信之人了，我說出來，你們可千萬別說出去。不過我相信幾位，都不會是那背信棄義之人。&rdo;

李半溪抓住連朔的手臂，將他舉起，連朔直愣愣得望著他，一時忘了說話。

&ldo;一起在它面前發個誓唄!&rdo;李半溪還拽著那條胳膊，&ldo;我和連朔發誓，若是將今天知道的事情傳出去，就罰我……罰我這輩子回不去，罰連朔這輩子捉不到一個妖怪。&rdo;

&ldo;喂，你這誓發的夠歹毒啊!&rdo;連朔不甘，連著狌狌巨人一起捉來，&ldo;你倆都在場，也都好好發誓啊!&rdo;

狌狌被按著肩膀，掙扎不開，慌亂道：&ldo;喂，臭小子，你該不會要我……&rdo;

連朔沖它狡猾一笑：&ldo;我發誓，若是這兩妖說出去，就罰這老頭一直沒酒喝，罰這小妖怪……&rdo;

連朔停住了：&ldo;罰它什麼好呢?&rdo;

巨人甩了他一個臉色，&ldo;哼&rdo;了一聲，顯然對於被迫發誓這件事不滿意。

連朔看了看它，又看了看李半溪，道：&ldo;就罰你哥哥不理你好了!&rdo;

巨人這下急了，在連朔身上蹦來蹦去，不停得喊到&ldo;你壞&rdo;&ldo;你壞&rdo;之類的話。

李半溪哭笑不得，原來悲傷的氣氛被這麼一攪合頓時全散，他咳了一聲：&ldo;好了，別鬧了，聽別人說正事呢。&rdo;

掃晴娘見這一大家子相處融洽，倒是不像壞人，便也安心說出來：&ldo;她如今就在鐘山的一個山洞裡，準備自毀神力，遁入長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