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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提多憋屈了。

趙子恆完全明白好兄弟的意思，他眼淚汪汪：&ldo;我也很後悔認識堂兄。&rdo;

兩個人互相攙扶著回艙房洗漱吃早飯，趙子恆的腿一直在顫抖，坐在柏十七房裡，連廚房送來的早飯都味同嚼蠟。

吃到一半，他放下筷子，反抗的態度極為堅定：&ldo;不行，我們不能任人宰割。&rdo;

柏十七欣然同意：&ldo;有道理。&rdo;

誰也不能剝奪她睡懶覺的樂趣。

隔壁客艙裡，桌上擺著粥點小菜，趙無咎頭髮梳的一絲不苟，坐在桌前吃早飯：&ldo;今早練的怎麼樣？&rdo;

舒長風：&ldo;十三郎以前恐怕從來沒有練過，跌倒了好多次，還是屬下用棍子逼著他站起來的。那位柏少幫主應該是個練家子，下盤極穩。&rdo;

趙無咎極為意外，挑眉：&ldo;練過？與你們相比如何？&rdo;

舒長風：&ldo;沒有比劃過，不知道他拳腳功夫如何。&rdo;

趙無咎：&ldo;找個機會試試。&rdo;他似乎也能理解：&ldo;瞧著那位柏少幫主表面白嫩，一副輕浮油滑的樣子，但他能一個人北上押糧，與沿途關卡的官員打交道，想來也是有幾分真本事的。&rdo;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趙無咎掌兵多年，已經習慣了掌控全域性，調兵遣將，最不喜失控的感覺，登上江蘇幫漕船之前，他已經從趙子恆口中摸過柏十七的底。

不過柏十七在趙子恆嘴裡好的天花亂墜，兩人只差歃血為盟，結成異姓兄弟了。

趙無咎對他們這份兄弟情持懷疑態度。

趙子恆吃完早飯之後，鼓足勇氣來找趙無咎講理，還帶著幫手柏十七助拳：&ldo;堂兄，你不能大清早就讓舒長風來揪我起床早練。我這個年紀才開始習武早都晚了，就算是練出一點成績，也不準備入軍中做武將，何必吃這個苦頭？&rdo;

趙無咎嫌棄的看他一眼：&ldo;大魏要是有你這樣的武將，是武將之恥。&rdo;

柏十七笑眯眯附和：&ldo;還是堂兄瞭解子恆。&rdo;

趙子恆悲憤：&ldo;十七，你站哪邊的？&rdo;他為了兄弟倆的懶覺孤軍奮戰，柏十七不幫忙就算了，居然還厚顏無恥拍堂兄的馬屁。

柏十七：&ldo;堂兄說的是事實嘛。&rdo;

趙無咎皺了下眉頭，似乎並沒有露出被拍馬屁之後的舒爽，相反還很不高興的樣子。

&ldo;如果沒有別的事，長風送客。&rdo;

柏十七：……

頭一回合還未亮出兵器就被趕了出來，而且還是那種對方不屑於拿他們做對手的輕視態度。

柏十七心裡很不痛快。

次日早晨，舒長風照例去揪趙子恆起床扎馬步，而派去揪柏十七的卻無功而返。

兩名護衛跟著趙無咎多年，沒想到小瞧了柏十七。

&ldo;……柏少幫主沒找到。&rdo;

&ldo;沒找到是什麼意思？&rdo;

&ldo;她的艙門輕輕一推就開了，但床上睡著個漕工，不是柏十七。&rdo;

舒長風臉色綠了:&ldo;沒問他柏少幫主的下落？他總不可能丟下漕船跑了吧？&rdo;

趙子恆雙眼發亮，朝著床上直直倒了回去：&ldo;十七都不見了，也沒人陪我鍛鍊，我還是再補個覺吧。&rdo;

舒長風咬牙：&ldo;十三郎，主子有令，你若是偷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