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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我知道。但你們的計劃使得我得到了一種更好更快的戰鬥機。我回國之後，就要領導一個這樣的飛行大隊。&rdo;

&ldo;用鋼製造的戰鬥機？為什麼？&rdo;

&ldo;它比鋁具有更高的抗空氣摩擦加熱的能力，&rdo;格里沙諾夫解釋說：&ldo;你可以利用廢棄的零件做出很好的滑雪板。&rdo;扎卡賴亞斯現在思想很亂。&ldo;所以，你可以完全想像得到我們鋼鐵戰機會如何對付你們的鋁皮轟炸機。&rdo;

&ldo;我想那要取決於……&rdo;扎卡賴亞斯剛想說下去，突然又停下。他的目光看著桌子對面，開始有些迷惑，但馬上又充滿了決斷力。

操之過急，格里沙諾夫失望地對自己說，他太性急了。這是一個勇敢的人，難怪他能八十多次地駕駛自己的野鼬戰機&ldo;到市兜風&rdo;，他的勇氣足以抵抗很久。但格里沙諾夫有的是時間。

第十二章　準備

一九六三年福斯車待售，低里程，帶收音機，暖氣……凱利在公用電話中塞了一枚硬幣，撥了一個電話號碼。這是一個炎熱的星期六，溫度和濕度同時升入三位數字（編註：此指華氏一百度以上，約為攝氏三十八度）。凱利滿頭大汗，很為自己的愚蠢行為感到氣惱。有些事情如此顯而易見，你卻看不見它們，直到你碰得頭破血流才如夢方醒。

&ldo;喂，你好。我打電話是因為看到了你的賣車廣告……對，&rdo;凱利在電話中說：&ldo;現在可以嗎？……好，十五分鐘以後……好，我馬上就來……再見！&rdo;他掛上話筒。至少這件事還算順利。凱利愁眉苦臉地看了一眼電話亭。他的逆戟鯨號遊艇停靠在波多馬克河邊的一個小船塢中。他需要買一輛新車，但如何去舊車的地方呢？

如果開車去，便可以把新車開回，但開去的車怎麼辦呢？這簡直有點可笑，他開始嘲笑自己。正在這時，一輛計程車來到船塢的入口處，這才使他沒有對那位瘦小的老太婆失約。

&ldo;艾塞克斯大道四五00號。&rdo;他對司機說。

&ldo;那是個什麼地方，朋友？&rdo;

&ldo;貝塞斯達區。&rdo;

&ldo;那要多收車費的，朋友。&rdo;司機開了價碼，同時轉向北行駛。

凱利遞上一張十美元的紙幣。&ldo;如果能在十五分鐘趕到再加十元。&rdo;

&ldo;夠酷。&rdo;汽車猛然加速，凱利跌靠在座椅背上。計程車避開了威斯康辛大道。

在遇上紅燈停車的當兒，司機在地圖上找到了艾塞克斯大道，並提前了二十秒鐘到達目的地，又多得到十美元的車費。

這兒是一個高階住宅區，那房子很容易發現。那輛車就停在那，是一輛難看的土黃色金龜車，車身有些地方已經繡蝕。它本來可以保養得更好一些。凱利登上門前的四層木階，在門上敲了幾下。

&ldo;是誰呀？&rdo;隨著聲音露出一張臉來。她大概有八十歲左右，身體嬌小瘦弱，一雙綠眼睛在厚厚的近視鏡片後面顯得很大，頭髮灰中帶黃。

&ldo;博伊德太太嗎？剛才我打電話問過汽車的事。&rdo;

&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比爾。墨菲，夫人。&rdo;凱利和藹地笑著說：&ldo;天氣真熱，是吧！&rdo;

&ldo;熱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