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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穿過頂繩，何辰澤將其取下遞到鑄劍師面前。

&ldo;為何雕龍?&rdo;

這裡奉龍為御物，他還是知道的。

姑娘看它一眼後笑了笑，從他手上取來劍穗在劍上穿好，將劍同穗一起放到何辰澤手裡，瑩潤指尖點著上面鏤空花紋跟他解釋。

&ldo;公子不知，此物為蛟，蛟居江河湖，龍歸汪洋海。龍雕御物無人敢買，但蛟龍為侯爵官胄所用，雕一兩個也是可以的。&rdo;

她笑的靈動狡黠，做壞事的小孩子一樣吐了吐舌頭。

何辰澤有些意外，捏著那個小玉件湊近看，眼瞅半天也沒覺得那像個蛟來。最後認命地鬆開手，持劍踏入曦光裡。

禹桓同兄長爹孃辭行後牽著白駒立在府前等何辰澤。

此去應是一別經年，他順著馬的鬃毛環視這一圈的白牆黑瓦，心中還泛出幾分悵然。

&ldo;走吧。&rdo;

何辰澤從紛嚷中踏塵而來，眼底少年般澄澈無垢，他隔空拋來短劍，笑時明目皓齒。

禹桓下意識接住，被劍的寒意凍到，十指瞬間冰涼。

他把彈扣開啟，雙手握兩端緩緩將刀拔出鞘，凍到牙齒不受控制地上下的輕磕，抿著嘴唇生怕被何辰澤發現後取笑自己。

拔出時靠近劍刃的指頭被割破一道口子，斜斜的一道從第一指節延伸到第三個指節，鮮血流到劍上，淌進劍槽內。

剛才那麼緩慢的拔劍速度即使再怎樣凍僵也不會到劃破手指的程度。

所以應該是這劍或何辰澤的問題。

禹桓抬頭時恰好看到何辰澤正好整以暇地溜達過來，目光掃了身旁一圈，沒找到稱心的物什。就將禹桓的袖子揪過來，把殘血擦乾淨。後又拎出兩角來將他們打結系在禹桓傷口上，勉強算包紮好。

&ldo;這叫劍氣，你為它啟了刃，這就是你的劍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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