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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整理一下自己的姿勢,好讓自己坐的更端正一些 ,她開口問道:&ldo;什麼話?說罷&rdo;
林垣馳顯然有些不適應她淡漠的態度,因微微側了一下臉,車窗處悄然滲入的一抹幽光悄然的映照在他面上,半明半暗,卻襯得他的面容輪廓分明而俊逸:&ldo;我想接你進宮住上一段時日&rdo;
荼蘼聞言微愕,半晌才道:&ldo;你明知道我是絕不會答應的&rdo;
林垣馳沉默了片刻,方道:&ldo;京城如今並不太平你今兒之所以能來去自如,是因為有人目下還太小看了你我想你該知道,她是個怎樣的人還有,王叔今兒與她約了在狀元樓見面&rdo;
他並沒點名口中的那人是誰,但荼蘼知道,他所指的正是嚴婕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今晨醒來後,她又等了半晌,卻沒等到林培之過來,便喚了柳兒去請林培之。但柳兒走了一趟後,回來卻對她說林培之已然出門有事去了。原來,這就是他的事兒。
&ldo;你該知道,他其實並不想要那張椅子的&rdo;她抬眼看他,輕聲說道。她很想從他面上的細微表情裡頭揣摩出他的真實心意,但在不甚明亮的車廂內,她卻只能模糊的看到他的面容輪廓。
&ldo;荼蘼,人都是會變的&rdo;林垣馳答,雖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但荼蘼能感覺出他的悵然。
是呀我怎麼就忘記了,人都是會變的荼蘼有些惘然的想著,眼前這個人,不也變了很多。
&ldo;從前……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rdo;她問,等了一刻,沒等到回答,她又忍不住的加了一句:&ldo;現在……之前……又是怎麼一回事?&rdo;這些問題已困擾了她好些日子,她今兒終於還是問了。
林垣馳默然了片刻,方輕聲道:&ldo;荼蘼,我並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只知道,既然老天讓我重新來過,那我一定不能讓從前的事兒再次發生。&rdo;
荼蘼不語的等著他下面的話,果然,林垣馳稍頓了一下,便又道:&ldo;我不瞞你,也瞞不過你。從前的許多事兒,你都是知道的。父皇是多活了一些年,但給我留下的,卻是一個比如今更要不如,幾乎是千瘡百孔的大乾&rdo;他永遠不會忘記,當他真正坐在那個位置上時,所面對的那一切。
戶部寅吃卯糧,空耗了許多年,到了他的手上幾乎是空空如也。而他與林垣掣爭鬥了多年,方才以不大的優勢登上了皇位。不論是文官系統抑或是武官一脈,兄弟二人都各有支援之人,朝中儼然便是兩方對峙的局面。而除了這兩方外,南方卻還有個寶親王林培之。他不入京城,也擺明車馬不爭皇位,但卻盤踞於南方,手掌軍政大權,給人一種莫名的威懾,使人不敢輕忽之。
從前,他之所以能夠最終登上皇位,其實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了那筆由&ldo;照影&rdo;匕首之內得來的寶藏以及季家的全力支援。但那一刻,面對空空如也的國庫,他才終於發現何謂杯水車薪。朝廷開支日益捉襟見肘,而與此同時,西南與東北戰事卻又紛至沓來,讓他焦頭爛額。
他一面扶持季家,提拔季竣灝等人,一面卻又不得不廣選妃嬪,以收攏朝臣之心。但也正因如此,他與荼蘼漸行漸遠。不久之後,清平侯府家變連連,段夫人之死,更讓季氏家主季煊萬念俱灰,悄然掛印而去。季竣鄴與季竣廷也因此而丁憂在家。在此同時,他卻又得到了被他堅決奪情重用的季竣灝通敵的確鑿證據。且信且疑之下,他設局打算試探一下季竣灝的忠心。
但他萬萬想不到,季竣灝卻因此而戰死沙場。他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