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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問我麼?&rdo;言沉抬頭，吐出一口煙，看著璀璨的星空，眸中波光浮動。

&ldo;你和她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rdo;夏溯長長撥出一口氣。

縱然是夏日，山間寒涼的空氣，還是很容易讓人打冷顫。

&ldo;你能查到，倒是厲害。&rdo;言沉語氣淡漠。

&ldo;所以，你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世。&rdo;夏溯沉聲。

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沉默片刻，言沉轉頭，看向他：&ldo;覺得我可怖麼?&rdo;

&ldo;……什麼時候開始的?&rdo;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夏溯沉靜地反問。

&ldo;你都調查到了我和她的關係，怎麼，這個沒有查到麼?&rdo;言沉一聲輕笑。

&ldo;在法律上，你那是在犯罪，&rdo;夏溯頷首，將菸頭在一邊的岩石上狠狠地碾碎，看著它墜落，&ldo;□□罪。&rdo;

&ldo;你覺得，你這樣，不會把她推遠麼?&rdo;夏溯輕聲似嘆。

&ldo;我不能允許任何人帶走她的可能性。&rdo;言沉看著即將燃盡的菸蒂，目光幽深，&ldo;韓垣不行，別人，同樣不行。&rdo;

&ldo;世俗不會允許的，就算是旁人帶不走她，你也不可能是那個帶走她的人。&rdo;夏溯對上他的眸子，語氣低沉，&ldo;你的父親母親，就會是首先反對你的人。&rdo;

&ldo;我不會讓他們成為我的障礙，&rdo;言沉說的極為平靜，看著遠處的都市燈火，瞳中一片璀璨光華，&ldo;只要按著我的設定走，一切都會進行得很順利。&rdo;

&ldo;所以，你才要把她帶到港城。&rdo;夏溯接著他的話繼續道，&ldo;在英國的vandercite家族，你名義上的祖母，一直很想念你。&rdo;

&ldo;是啊，祖母那麼寵愛我。&rdo;雖然說著這樣的話，言沉的面色卻絲毫地不曾展顏。

&ldo;你是一個很可怕的對手，我不想和你為敵。&rdo;夏溯忽地沉下了面色，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

&ldo;所以，替我保密麼?&rdo;言沉低低地笑了一聲。

&ldo;你能保證一直真心待她麼?&rdo;夏溯的聲音幾分放輕。

&ldo;真心?&rdo;言沉忽地笑出了聲，沉默稍許，沉聲道，&ldo;她之於我，是絕對不可放手的存在。&rdo;

&ldo;夏冉若是知道，只怕會想殺了你。&rdo;夏溯說著，嘆了一口氣。

&ldo;所以，你最好不要讓她知道，&rdo;言沉頷首，看著自己的掌紋，&ldo;做我的敵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rdo;

&ldo;所有阻攔我和她在一起的人，我都會處理掉。&rdo;

&ldo;夏冉的父親有意送她出國，之前就已經在辦理手續了，只怕到時候家裡會鬧翻天。&rdo;

&ldo;去國外，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夏董事長應該知道怎麼管住自己的女兒。&rdo;

沉默。

&ldo;……今天的夜，可真黑。&rdo;

&ldo;夜從來就是黑色的，只是人們，喜歡看的是其間稍許的光。&rdo;

&ldo;卻從來不曾注意，黑暗，才是夜的原相。&rdo;

第16章 《飛鳥集》

港城。

蘇落漫不經心地走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