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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娘立刻鄙夷冷笑一聲道,論起身份,二姑娘的地位比那貞惠姨娘還高几個等級,遇見了客氣問候一聲便罷,請安則免了。
初見訕訕然一笑,又問麗娘,那玉雪苓需要向母親請安嗎?
麗娘當時頭立刻昂直三分,眼角掃了初她一眼,似乎覺得她問的問題太沒水平了,那玉雪苓不過是一個姨娘生的,自然是每日都要給玉夫人請安。
玉初見當時聽了,挑眉笑了笑,嫡生庶生,差別也忒大了。
回過神來,靈玉已經帶著她穿過一個角門,穿過一條甬道,甬道兩邊都覆蓋著厚厚的雪,原處青瓦隱隱,屋簷的翹角越來越近。
玉夫人住在後院的最後一座院子裡,比起初見住的院落,更顯得靜謐,幽幽散出一種與世隔絕的空寂。
玉初見和靈玉沿著長長的甬道一直走到盡頭,是一個兩扇式朱漆門,靈玉舉手敲了幾聲,木門應聲而開,開門的是一個約莫十二三歲的小丫頭,見到靈玉的時候,忙叫了一聲靈玉姐姐,透過靈玉的肩膀,小丫頭見到玉初見,臉上閃過驚慌,呼了一聲,“二姑娘”
玉初見微笑著,對那小丫頭道,“母親醒了嗎?”
小丫頭戰戰兢兢地望著玉初見。她之前不小心說錯話。差點被玉初見趕出西洲居。此時見到玉初見和藹溫柔地模樣。心中難免生出幾分疑惑和怯意。
“夫人醒了。正在廳屋裡呢。”小丫頭低下頭。聲音細如蚊。
玉初見皺起眉頭。看向靈玉。靈玉掩嘴笑著。伸手板著那小丫頭地肩膀。“冬晴。大聲說話。這樣唯唯諾諾。哪裡有規矩?”
名為冬晴地小丫頭瘦弱地肩膀顫了顫。慢慢抬起頭來。眼光觸到初見皺眉地模樣。腳一下。跪了下去。“二姑娘……奴婢……奴婢不敢了。”
玉初見當場傻眼。愣愣看著眼前猛向她磕頭求饒地小女孩。這是什麼情況?她剛剛說了什麼不該說地話嗎?
冬晴一張臉爬滿了淚水。身子如寒風中地落葉。戰慄著。
“停停停,你別再磕頭了。”玉初見覺得自己的額角都抽痛起來了,她再不叫停,這個小姑娘怕是要磕到明天去了,她不痛的嗎?
“二姑娘?”靈玉有些緊張地看著玉初見,雖然二姑娘如今與之前相比,確實不一樣了,但主子的心情並不是他們這些奴婢們左右的,要是一個不小心,二姑娘又像以前一樣,動不動就生氣打人罵人,吃虧的只會是她們,所以她一邊小心翼翼侍候玉初見,另一方面也會試試二姑娘的底線如今究竟在哪裡。
玉初見揉了揉眉心,有些無奈地對靈玉道,“扶她起來。”
靈玉聞言,細長的雙眸閃過一抹流光,她應了一聲,攙著冬晴的手臂,將她拉了起來。
初見嘆了口氣,對冬晴道,“你這性子要改改,別動不動就跪下去,再說了,我也沒有要怪你的意思,別總是當我是猛獸,以後問你什麼,你大聲回答就是了,又不是犯了什麼罪,為了莫名其妙的理由,把自己的額頭都磕破了,值得嗎?”
“二姑娘?”冬晴一怔,含淚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地看著玉初見。
“靈玉,帶她去擦點藥,別讓傷口感染了,我自己去給母親請安,你不必跟來。”玉初見對冬晴輕輕一笑,有種無力感,自己借來的身體前身,那個千金小姐玉初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冬晴已經不是第一個對她如此畏懼的奴婢了,就算最貼身的靈玉,一開始也是對她小心翼翼,別說其他人了,每個人見了她,臉色都會變得十分恐懼,有些膽小的更誇張,見了她如同見鬼了一般臉色蒼白。
她曾經問過靈玉,她以前是否曾虐待過這些丫頭,靈玉嚇得直襬手搖頭,說二姑娘只是懲罰了犯錯的奴婢們。
怎樣才算犯錯?又是如何懲罰,不必靈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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