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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二樓吃，餓死了。」

見她提議去二樓，一群人又鬧作一團轉移了話題。

只是，謝煙暖跟有所感應似的忽然轉了頭，果不其然程雲繁正站在隔壁一排的最末尾。

這排隊伍是處理剩飯剩菜的，程雲繁端著餐盤，眼裡毫無溫度。

熱鬧嘈雜的食堂裡，她聽不到她的聲音，只看到她的唇型，好像在說:好玩嗎？

「快走啊愣著幹嘛？」幾個朋友拉著她的胳膊往前走，謝煙暖不敢再看她，轉過頭來佯裝歡笑地應和著。

邊安慰自己，朋友間開個玩笑而已，不用在意的，不是嗎？

謝煙暖回教室的時候，已經響了午休預備鈴，教室裡一片安靜，程雲繁已經靠在桌子上睡了，只給自己留下個後腦勺。

她也沒管人聽不聽得見，坐著趴在桌上往旁邊挪了一小點，身子超過桌子中線，對著她背影特別誠心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只是……」

只是鬼迷了心竅。

「這又是什麼新伎倆」程雲繁清清淡淡的聲音傳來，彷彿是壓在臂彎裡，有些悶:「是賭我會不會真心把你當朋友，還是……」

她頓了下，帶了點嘲諷的意味:「還是又是原來那個可笑的賭約。」

「沒有。」聽到她的聲音，謝煙暖心裡跟油煎一般，連忙否認，可下一秒卻愣在了原地。

程雲繁轉過身來湊近她，長睫緊貼著面板，鼻尖湊到了她的臉頰上，輕輕地親上了她的嘴角。

那樣單薄的唇柔軟卻冰涼，謝煙暖瞳孔猛地一縮，心臟狂跳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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